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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他一个人翻不出什么浪头來,倒是杨思业那边如何了,还有与杨思业一样被陷害的将士可都有寻到。”
“启禀皇上,陷害的那些军将,也只有杨思业一人活了下來,其他的军将因为计划周详,所以并沒有人能够幸免,只不过属下已经联系了那些将军的下属,他们都表示愿意在计划那天杀了祸乱军将的贼人,以助我皇。”
南宫天凌点了点头。
虽然这扬州城不安全,但是哪里就安全呢。
如今这一切的源头,不就是从那个皇宫里出來的吗。
相比这小院子里的安宁,而醉仙楼却刚好是另一番面目。
南宫锐面目狰狞,一把将眼前的桌子拍了个粉碎,指着下面的众人道:“废物,全都是废物,抓人抓不住,还放跑了,放跑了还跑到了皇上那里,你们是不是嫌本王命长。”
被骂的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生怕一个字说错就是万劫不复。
“扬州知府呢。”南宫锐深呼了一口气,坐了下來,只是桌子已经破烂的散在地上,比较难看一些。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人开口道:“王爷,那杨思业本就和林大人是同乡,这次消息走漏如果沒有林大人那边相助,怎么也不可能放跑掉那人的,如今那杨思业虽然已经投奔到皇上那里,但是毕竟只是空架子,就凭他一个人,并不能怎么样的。”
“本王傻,这会不知道。”南宫锐沒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说來说去都是一些废话。
“是是是。”那被训斥了人立刻应声附和道:“王爷说的不错,不过我们要是以林知府的性命來作为鱼饵……”
南宫锐脸色一寒,慢慢开口道:“你们觉得皇上会为了一个杨思业而立地投降吗。”
众人皆是不肯再说话,不过那支支吾吾的表情就已经泄露了一些。
“哼。”
这次南宫锐却是连骂人的心情都沒有了,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过了好半天,众人的膝盖差不多都快要跪麻木了,才听得南宫锐道:“将那姓林的清理掉,换一个有能力的去。”
“是。”得了命令,几人再也不敢在这杵着,生怕一个不好,就引火烧身了。
用不了的,还是死人安全些。
南宫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的一只玳瑁笔,已经慢慢在他的掌心里化为了齑粉。
忽然,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了窗户上,两只眼睛來回的望着,优雅的步伐在窗棂上走來走去,却是其中一条腿上很明显的挂着一个长条形的小筒子。
南宫锐皱了皱眉,起身将那鸽子抓到了手里,取下了信筒,随手将鸽子放了出去。
原來这是寒冰传來的。
段敏晓在夜里偷偷离开的事情,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发现,上次在树林还有铁血门在暗中监视,但是这次段敏晓是鱼目混珠的离开,故而沒有被发现。
“废物。”南宫锐一把将纸条揉成了团,扔了出去。
马蹄声越來越接近扬州城了。
段敏晓的脸上划过一抹激动的神情,沒想到这一圈绕的,原本她是打算去京城釜底抽薪,但是沒有想到情势已经危及到根本不会给她时间,所以段敏晓才铤而走险,直接劫持了江州城的知府。
万幸,她成功了。
如今扬州城近在眼前,只是不知道南宫天凌怎么样了,希望这一切都來得及。
“公主,我们快到了。”李升高驱马追了上來道:“按照计划,江州城的兵马是要在扬州城外等候的,作为接应,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段敏晓拉住缰绳,看了一眼扬州城的城门,又回身看了看身后的这些士兵,咬牙道:“我们直接进城。”
“好。”
段敏晓策马向前,李升高紧随其后,目光不断扫过这个女子。
为了避人耳目,在路上的时候,段敏晓已经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一头青丝也已经扎成了发髻,别在头上,策马飞奔的时候,英气如虹,让人离不开眼球。
早就有扬州城知府的手令,所以段敏晓一行还是极为顺利的入了城,因为和那林知府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是在利害得失之间,段敏晓还是相信他并不糊涂的。
很快,众人就來到了府衙门口,奇怪的是往日里本该防守森严的地方,如今竟然空无一人,倒是院内却时不时的传來了打斗的声音。
段敏晓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带人跑到了院子里,只见一些黑衣人和府衙的士兵正在***斗。
黑衣人个个训练有素,而府衙的士兵比起來,倒是显得花架子了,很快就溃不成军。
“你们去帮忙。”段敏晓朝身后的人道,而她自己则开始在院子里搜寻林知府的身影,如果林知府有个不测的话,那么这些人的目的就太猖狂了。
擅自杀害朝廷命官。
“公主,下官在这里。”就在段敏晓走到假山的时候,突然传來一个声音。
猥琐,尾音极长。
“你沒死就好。”段敏晓上上下下将林知府打量了一番,目光最终定格在林知府怀里抱着的一个檀木小盒子上。
这人到底是有多爱财。
敌人都杀上门了,他都不忘带着自己的钱财多起來。
“有公主庇佑,下官想死,阎王也不收啊。”林知府这一张嘴,就像是糊了一层蜂蜜,捡着不花钱的马匹就朝段敏晓忽悠了过來。
虽然今日有不少人杀气腾腾而來,但是他相信,在段敏晓的眼皮底下,他想死都难。
“别废话了,这些黑衣人是哪里來的。”段敏晓问道。
“这些人应该是坏人。”
“废话。”段敏晓忍不住提高声音道:“本宫不是问你他们的好坏,而是问你这些人打哪里來的。”
林知府想了想,才慢慢道:“醉仙楼。”
如果说培养一段感情需要很长的时间,那么击碎一份信任却是一瞬间的事情。
段敏晓脚步微停,回头再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些黑衣人是醉仙楼派來的。”
“是,下官虽然有点爱财,但是在扬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那醉仙楼里住着的那位,就是这些黑衣人的主子。”
“哦。”亲耳听到的时候,段敏晓只觉得心头一痛。
这样的结果,不就是早就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