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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老实的将手贴在她的肚子上,一动不动,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掌心的温度充斥过来,就好像心在不远处,温暖便一股脑的往那块儿钻。
“你的锁骨很好看。”李皖豫开口。
这般躺着,领口内的风景毫无遮拦的展现出来,许芬眼疾手快的要去拉衣服,李皖豫握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动作却也没做别的,只是眼神迷离的盯着她:“许芬,想不想看看我?”
“啊?”
“我想把最好的都送给你,思前想后,貌似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唯有这一躯伤疤的身体。”
许芬怔住,这进展着实有些快:“我能不看吗?”
“两个选择,要么你看我,要么我看你。”
又是选择题。
“能关灯吗?”她退一步。
“能。”他不能逼急许芬,想要一步一步来,可是遇到她后,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原先的轨道。快的慢不了,慢的火箭式飞快向前奔去。
一片黑暗中,他脱掉了衣服。窗帘露出的几丝光让她能分辨出他性感的动作来,奔腾而至的荷尔蒙阻断了许芬的思路,否则她该回神,这又是那无良豫爷的一个圈套。
“看得见吗?”
“没事,我能感受的到。”她生怕他开灯,入目的是她红透的腼腆和尴尬。她钻进被子里,试探性去碰他,手上没用力,带着母性的温柔。
“这是我的锁骨。”他为她解释。
“哦,你瘦了。”许芬曾调侃李皖豫,这一生若是做个技术人员,天天待在办公室里敲代码,不出一年,铁定会圆肚肥肠。
“这是胸口。”他将手贴在她的手上,那里一下一下很活跃的跳着:“里面住着心脏,心脏里面住着你。你看,你被我一层一层藏了起来。”
大抵女孩子都喜欢听情话,尤其是喜欢的人嘴里冒出来的,那比中了彩票还叫人心生波浪。手往下去。
“这是肚脐眼,性感吗?”他问。
“这有什么性不性感,我也有啊。”她似是摸的上瘾了,手在肚脐眼处留恋,却不敢往下摸了。
“要不要碰碰我的大腿?”他问:“很结实很有型。”
许芬由着他牵着往下面带,和想象中不一样,男人的身体要结实厚实些,腿上毛发密集,她很好奇的顺着方向抚摸了好久:“你痒不痒?”
“心痒。”
“那我慢点。”
李皖豫叹气:“那会更痒的。”
“哦。”她收回手:“摸完了,去吃饭吧。”
李皖豫没做声,黑暗中他的眸子黑亮发光:“许芬。”他的声音很沙哑:“还有一个地方,那是男人和女人最区别的地方,你要不要”
“不要。”许芬断然拒绝,嘴里嗫嚅的话不成调:“李皖豫,你再这样,这样我就回去了。”她没等到对方的回答,被他魔力的指引着,只觉手上所碰的是一个温热的火炉,耳边所听到的是粗重的喘息声。暗黑的环境中,双眼失去作用,她只能凭借主观的猜想。
“你饿不饿?”
现下这个情况,总是要是说点什么缓解气氛。李皖豫低笑,好不容易将心爱的人拐到床上,她似是对眼前的状况一无所知。
“许芬。”
“恩?”
“我不饿,我现在难受。”
“啊?”
许芬像是碰到一个烫手山芋,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李。李。我”
“叫哥哥。”李皖豫轻笑:“你的手好小好温柔。”他抱着她:“芬芬,这是很正常的事。因为喜欢,所以冲动,想要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献给对方,我对你冲动不是因为想做什么,而是因为对方是你,所以会轻易的被撩拔到,懂吗?”
“啊?”她的脑部神经全部短路,已经听不懂他说什么了。
他理解她的害怕,他们从相识到相恋已有五年了。可与她而言,爱情就是和喜欢的人牵牵手就像旅行,她这么以为便也这么做的,可是李皖豫他是正常的男人,他想要更多,有时候他在想,如果发生了小意外,会有一个小生命降临了要怎么做?那种欣喜无可抵挡,只要她点头,下一秒,他可以给她一场浩瀚无比的婚礼。这种胡思乱想来源于他的一个大学室友,前几天,忽然联系上,说是借点钱。李皖豫倒也没多问,爽快的借给他,钱不多,若还便还,不还便也罢了。
隔了段时间,室友还钱过来,欲言又止。两人便约了时间喝酒,酒喝多了,话也敞开说。室友扇自己好几个巴掌,鼻涕眼泪一把流:“我不是人,我混账。我要知道那小医院不安全,我就不会让苏苏在那儿打胎了。医生说她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了,我怎么办呀?”李皖豫静静听着,不发一言,他想小生命是有多美好,他们是如何舍得放弃的?再者,大学已毕业,虽工作没稳定,生个孩子的时机和大环境算是有了,若真爱那人,为何要让她堕胎?退一万步,就算不喜孩子,但若真爱对方,就该想到堕胎本就是伤身体的。
他将室友送回小宾馆后,自此两人没再联系过了。
看到她局促的手脚僵硬,李皖豫起身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儿,许芬只听到水声,她唤他:“你在洗澡吗?”
“恩,冷水澡。”
许芬没说话了。
李皖豫忽而开门,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要不要一起洗?”
许芬偏过头,就在他以为这是一场无望的邀请时,对方点头:“能关灯吗?”
李皖豫有他说服人的一套:“这儿滑易摔。要不我们开着外面的灯。”
做完这一切,亮度降下来。许芬局促的说:“我先转过头,你快洗。”
李皖豫调水温,许是他洗澡的动作幅度大,几滴水溅到身上,许芬觉得恩,水有些凉。
“别感冒了。”她背对他:“我的意思是天虽热,洗冷水澡还是不好的。”
“降降火。”过了一会儿,他关了水:“我好了。”
“哦。”她仍不动。
“我围了浴巾。”他轻轻说,声音里带着蛊惑。
“哦。”许芬定神,她现在头脑里各种想法挤兑着,轰隆隆的开着火车疾驰着。木然的转过身,那人冲她灿然一笑:“是不是特失望?要不”他的手扣在腰间的浴巾上:“我给去了?”
“不用,谢谢。”她不看他,好热,好热啊,她好想出去:“那,好像要换我洗了。”这个逐客令下的很明朗。
“恩,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洗这么快?”他越过她,许芬暗吐一口气,电石火花间,他牵住她的手,轻轻反握:“因为我想给你洗。”这人施展美男计起来,无人能及。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没穿衣服的肌肤贴在自己的背上,一静一动间皆是诱惑的气息。空气躁动起来,他的双臂轻轻环抱住她:“好不好嘛?”
她那不稳定的小宇宙啊,堪堪处在爆炸的边缘。
“不行。”
“不行吗?”他的声音带着丝慵懒,一只手搭在她的领口却没有动作,隐忍的舔了一下牙齿:“我一夜没睡,不是因为没地方睡,确实也是因为没座位,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要见你了。”
他说。
“芬不知愁,无忧无虑。”
“我于皖地,素昧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