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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真的很难忍住。
顾长安木然地蹲在旅店客房的桌上,低着头呆呆地看着面前洗干净叠好的白色披风——这是之前离开时特地捡起来的,到底是别人的东西就这么扔了不太好,所以他还是让蓝缇斯一并带走了。
而就在刚才,他把这个披风又要过来了,并且随口编了一个非常不可信的理由,把蓝缇斯这个租下房间的人赶了出去。该怎么说,大概他之前发火那次影响很深远,所以一直到现在蓝缇斯还处于一种赔罪道歉的状态,尽管表面上看不太出来,不过认错态度还算良好。
“去哪都好随便走走,别在附近瞎转悠。”他是这么说的。
银面人两次出现都只被他一个人看见,也许他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现身,所以顾长安才赶走了蓝缇斯,只留下雷枭在屋里。
「男神,你在干什么?」雷枭好奇地望着顾长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盯着一块布发呆。
「不知道,我可能终于被这些人传染上神经病了。」
要说是测试也不尽然,他确实想再见一次银面人,只不过如果真的成功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索性也不特意变回人类,顾长安保持着兔子的模样,蹲在叠好的披风旁,试探着出声喊了一句:“戴面具的那个谁,你在不在?出来一下!”
一片寂静。
顾长安有点失望,不过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看起来那个神神秘秘的人并不是真的偷窥狂……说不定又是个有点古怪的活雷锋?
「男男男男神qaq」正当他这么想着,突然听到雷枭发出一声悲鸣,「那个可怕的人又来了快跑吧qaq」
“?!”猛地转过身,顾长安立刻就看到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再一抬头果然又是那个已经不陌生的银面具,“要出来的话你能不能吱一声啊!”吓得他又忍不住炸毛了,像个球一样真是太丢人了。
看起来雷枭相当害怕这个银面人,明明比顾长安体型还要大得多,却可怜兮兮地缩在桌子的最角落处,显然是既不忍心丢下男神逃跑,又对这个人发自内心地抗拒。
银面人没说话,又像第一次出现时那样,摸了摸顾长安的头,似乎在等他说话。
想问的实在太多了,同时堵在喉咙里反而不知道该先说什么。
“这个,你的披风,已经洗过了。”最终顾长安还是选择以预先找好的借口为开头,并用小爪子把披风向银面人推了推,“之前……之前那次谢谢了。”
表面看起来都是沉默寡言的类型,但面对蓝缇斯和银面人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在蓝缇斯面前,顾长安觉得没什么特别,仅仅是像一般那样对待,无论是嫌弃还是普通交流都很自然。而只要是待在银面人的面前,就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说是压迫感并不贴切……
或许更多的是……沧桑、孤寂这类的氛围。仿佛面对的是一座被雨雪打磨了千万年的石雕,就连顾长安也下意识有点拘谨。
银面人沉默着,抬起手轻轻挠着顾长安脖子处的绒毛。
这样近距离观察,这个人穿的衣服和教皇身上的果然非常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你是教廷的人?跟教皇有什么关系?”
对方静静地撸着毛,如预料中那样没有给出回复。
“你为什么跟着我们?”他本来是想问对方该不会是二十四小时偷窥吧,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个问题。
有时毛被顺得舒服,顾长安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舒服得垂下了耳朵。那只修长瘦削的手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只不过与一般人的体温比起来非常冷,而且撸毛的技巧不够娴熟,有时候力道太小弄得他很痒,算是美中不足。
银面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将手指从温热柔软的白兔身上撤离,姑且算是夸奖了一句:“很漂亮。”
顾长安:(╯‵□′)╯︵┻━┻
“谢谢啊,我也祝你如花似玉一辈子啊。”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回话,“能不能给个准话,你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怎么称呼?”
“我不会做什么。”还是那听起来让人不习惯的古怪声音,同时也听不出来其中是否带有感情。
问了这么多,总算是回答了一个问题,至于称呼并没有说,顾长安也不跟他计较,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地给了一个昵称:“那我叫你小白了。”
这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这人气场太强让人放肆不起来,他觉得自己会给他起名为小白脸,这不是很贴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