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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无双就偷偷摸摸拿起早就藏在床褥里的细软,昨日刚和大家商榷同悯天和乐涞一同找到乐泗他们一行人再一起护送她回京,可是眼下这样子分明是要自己逃跑。Δ无双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轻轻将包袱往身后一搭,只见这包袱一滑,打包好的这包裹里的衣服全部落在地上,她一低头无奈地轻声‘哎呀’一声,将门虚掩住。弯下身子准备拾起这大红婚服,却转念一想:路上待这么多累赘,还倒是不便。就只管拿去了些银两塞在怀中,站了起来推开门缝往外看着。看院子之中四处无人就准备悄悄溜了去,提着裙摆点着脚尖但又怕这几位江湖高手听到动静追出来,便将鞋子也脱在门外,侧身一跨爬到了木扶手上,看这二楼到一楼,这寻常女子不会轻功,便只得使用这招‘扶手滑楼’,正当她得意的从二楼滑到一楼的时候,忽然感觉屁股后面热乎乎的,再一回头,只见黑暗中两颗绿幽幽的眼睛瞅着自己,这两个眼珠子下一张利口的尖牙闪着白光,悯天的灵兽小雪狐竟然用鼻孔冲她大腿吹着气,似乎在嗅着什么。无双赶忙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拼命地煽动,嘴里又不敢大声说话,只得悄悄捏着嗓子说:“去!去!走开!”
这灵兽大概也通人性,见无双这般费力逃跑,只得转过身去,大步朝着院落的马厩走去。无双吓得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可谁知无双前脚刚着地,这雪狐灵兽竟然‘嗷嗷’叫了起来,本草老头一听屋外有了动静赶紧披着衣服冲出,悯天摸到自己灵兽不在身边提着钢刀就推门而来。孟婆婆也被这楼下的大动静吵醒,披了斗篷就推门而去,乐涞从窗户飞出,跳到了树顶之上,顺手拿了打火石,将院子中的火盆点着,这时所有人才看清摔倒在地上的无双。悯天赶忙跑过去将无双扶起,再一低头看到她**双脚,指着她的脚丫就哈哈大笑起来:“大清早的你这是干什么呢?”众人顺着悯天手指方向看去,看到无双光着脚丫在地上,尴尬地将一只脚的脚心踩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无双死劲地拽着自己裙子试图想挡住这双玉脚。孟婆婆好心地拿起无双丢在楼梯旁的鞋子,扶着楼梯走了下来:“姑娘,快穿上!这天气,冻坏了。”无双挥着手说道:“不冷!不冷!在我家乡,这样子光着脚踩在石子上面可以健身,通穴位,我这不是起的早么,怕打扰大家。你们都回去继续休息吧!”众人听完扭头就要回去,孟婆婆一把拉住无双的手:“走,扶婆婆上去吧!”悯天走到马厩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雪狐道:“你这小家伙竟然还会看门。”
倒是小老头已经没有了困意,走向悯天揪着他衣服就往厨房走,刚进了厨房,拿起菜刀就往案板上一拍:“你小子真的打算去长安吗?”悯天使劲地点点头,只见小老头更生气了,又将一把砍柴的刀拎起拿在手中,悯天将双手挡在胸前:“大叔!大爷!你要干嘛啊!别冲动!”小老头‘哎呀’一声又将这砍柴刀也插在案板之上说道:“你这命可是我辛苦救来,你这又要去送死,况且你这病还未痊愈,我答应你师哥治好你的伤势!”悯天一听原来如此,便拍着胸脯说道:“你看我力如黄牛,步如猛虎,哪里还像个生病的人啊!”小老头挠着头,疯的喊道:“你是病人!不行!要等你师哥回来!这都近半个月了,你师哥答应我一个月内赶回来的。”悯天将双手搭在小老头的肩膀上说道:“如果我师哥在,也肯定同意我护送无双姑娘回京的。”小老头一听更气了:“什么!你还要回京!不就是去个长安城么!”悯天这才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双手捂住嘴巴。小老头揪起悯天的耳朵:“你给我听好了,伤没有好!哪里都不许去!昨天只是说乐涞将军和无双姑娘可以离开。”
乐涞将军听到厨房之中‘叮叮哐哐’像是在做饭的声音,但又见这厨房里二人身影闪动不见炊烟升起,心中生疑便从树上跃下,来到厨房门前,推门现小老头正在教训悯天兄弟,乐涞上前握着小老头的手说道:“悯天兄弟还小,医仙何必和他一般见识?”悯天嘟着嘴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老头见有人站出为这顽劣的悯天说话,便将手一松一推,悯天一屁股坐在黑锅之上,刚换的新衣服也弄脏了不少。小老头缕缕小胡子说道:“身为一个江湖的侠客,最重要的便是守信。我竟然答应你师哥,我就会做到。那你也答应过我破了棋圣的棋局,但至今尚未有动静。”乐涞哈哈大笑:“原来医仙是因为此事生气啊!大可不必,悯天兄弟不随我们同去便是,我可以护送淑妃找到乐泗将军,然后我们二人护送淑妃进宫。”悯天赶紧跑到乐涞将军身边摇着他的手臂哀求道:“将军,让我去吧!我就是想多见见世面!有您保护我,我没有危险的,我就去长安,不去京城。”小老头见悯天执意想去,若是自己现在拦住他,说不定过几日又会偷偷溜走,那倒不如他跟着乐涞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小老头拉着悯天走到院中,将石桌上的黑白二色棋子左右手各抓一把,抛在地上形成两盘奥妙极高的棋局。悯天盯着地上的棋子问道:“医仙是想我解开此棋局?”小老头将身子扭过去,不知从哪里抽来一根香点着,拿在嘴边吹了,吹扇了扇:“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解开这个棋局还有棋圣之前的轮回棋局,若三个棋局你都破了,那你便可同去。”
乐涞冲着医仙说道:“我在这里陪悯天少侠,您就先回去休息吧!”小老头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悯天仔细端详小老头丢在地上的两盘棋子,一个是七星连月布局一个是流星布局,这七星连月容易解开,让这白子活过来,但是若白子活了,这黑子变全军覆没,悯天揣测小老头并不是想要此种解法。再看旁边的流星布局,黑子白子力量相当,棋盘之上势力只在伯仲之间,并未有明显的胜负,而且处处活路,但若黑子与白子再多走一步,各自便都陷入僵局。乐涞从蒙古而来,根本看不懂这中原的下棋,倒是蛮有兴致地在一旁托着下巴道:“好棋路!”悯天抬着头唏嘘一声:“这算什么!我才不会上这小老头的当!”悯天闭目盘腿坐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之中出现了地上的两幅棋局,仿佛在异时空之中他也在自己与灵魂博弈,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但这自己与自己下棋可以落子反悔,倘若错了一步便重新来过。乐涞见悯天坐在地上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就急忙喊道:“还有半柱香了!”悯天额头有豆大汗珠滴落在石缝之中。
只听柴扉之外有人笑道:“悯天小兄弟,这是要破老夫以前的残局啊!”悯天没有理会,棋圣便走向之前与医仙博弈的轮回棋局跟前,看到不远处冒着的青烟问道:“这香都快烧完了!谁在这里烧香,真是讨厌!”说完一脚将香一脚踩灭。
本草老头见棋圣已经收拾好前来,出门恭敬相迎:“你这家伙!今天来的够早,不过这里可没米粥让你白吃。”孟婆婆也被无双搀扶着下来,说道:“谁说没有,棋圣先生快快坐下休息会儿。”眼前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伙又都围到悯天身边。
悯天缓缓站起走到本草老头身边,弯腰抱拳:“医仙,你的棋局我已解开。”医仙和棋圣诧异地走向方才布阵之中,看着棋路之中,目不转睛盯着自由来回的棋子。悯天指着第一幅七星连月棋局说道:“大伙请看,黑子先行,落在白子先准备的陷阱之中默不作声,忍住底气蓄势待。而后白子穷追不舍,黑子便可将白子引入布好的迷阵之中,此时,黑子再围攻而上,此时棋局已有逆转,但黑子若步步相逼。白子必然全力以赴,所以最后结局两败俱伤,所以我棋行险招。只走边缘,最后双方落子,平局。”小老头摸着胡子,满意地点点头。棋圣指着旁边的棋局问道:“那这流星棋局该如何解?”悯天笑着答:“这个更加容易,早些时候二位师傅,不!不是师傅!是先生!就告诉过天儿要步步为营,若不能取胜则要每走一步,都要有其深意。看似力量相当,平局之势,可这黑子贪心想让自己势力霸占在这棋盘之上,白子虽然力量不及,但步步为营,你看着!”悯天指着中心的白子,再用指间力量推动另外一颗白子移动到这中心点旁,瞬间白子颠覆全局。棋圣拍着手道:“妙哉!”
小老头见悯天去意已定,已经习得这棋法精妙,若用在五行布阵和行军打仗之中也会有所受益。棋圣见自己培养出一个好苗子喜出望外,虽然没有名正言顺地拜师,但早已将悯天视为自己的徒弟一般。本草老头不服气地说:“还有那轮回棋局!”悯天笑得更大声了:“这棋局是棋圣同你小老儿的消遣罢了,你俩常年居于此处。每日周而复始,这样的棋局不生不灭正符合你二人,所以此棋局是往生棋局。”棋圣拍着悯天的肩膀说道:“厉害啊!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