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84、难以释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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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在勋贵大街上救火的时候, 他们抓捕到的乱民已经移交到了京兆尹、刑部、金刀卫三处衙门——单单一个衙门的牢房实在关不下这么多人,只能分散到三处,顺便做出三处衙门联合共审的架势, 使审问出的结果更具说服力。

火势得到控制的时候, 针对这些乱民的审讯也有了初步的结果。

在将审讯结果送到皇帝陛下面前的同时, 金刀卫都督潘五春还带来了一个很难说是否可以称之为“好”的消息——

他们抓到了除夕□□的主谋。

确切地说,是有人把这个主谋五花大绑地送到了金刀卫衙门的院子里。

“此人以前朝皇帝自称。”潘五春小心翼翼地禀告道, “微臣请高都督亲自验看过,至少在容貌上, 此人确实与前朝末帝兴和一般无二, 只是……年纪似乎小了一点。”

一听说此人真与兴和帝长得一模一样,潘五春首先想到的不是昨夜的□□,而是皇夫曾经说过的话竟然是真实的,而他却怀疑了皇夫, 不由得心生愧意。

但紧接着,潘五春便又开始郁闷。

死掉的前朝皇帝才是最好的前朝皇帝,可以任他们摆布,任他们涂抹。

可这人却被活生生地送了过来, 而且还被很多人看见!

更让潘五春郁闷的是,他没见过前朝皇帝, 刚一发现此人的时候, 还以为是哪个金刀卫偷懒,把抓到的乱民送到院子里就不管了。

等手下人问出这人的身份,过来向潘五春禀报, 潘五春再想做点什么都已经不敢动手了。

天知道这人是谁送过来的,兴许是看不惯昨夜暴行的民间义士,兴许是这起事端的真正主谋,也兴许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好在,此人也没有胡乱开口,直接放出话来,要见他们的皇帝陛下。

“不想让我胡乱攀咬的话,就让他过来见我。”此人神色淡定地对他们说道,颇有一点处乱不惊的架势,仿佛他真的当过皇帝,“有些事,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听到的。”

这样的话,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告诫。

潘五春也从谏如流,马上带着已有的审讯结果去面见他的皇帝陛下,并将此人的事情也一起汇报上去。

说完之后,潘五春便又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不管此人到底是不是前朝皇帝,昨夜之事都有了化解的法子——推到前朝余孽身上就是。

坐在上面的皇帝却是好久没有作声。

就在潘五春开始觉得,或许皇帝陛下根本不想见到此人,只想看到一具尸体的时候,上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把他送进宫来。”

“喏!”潘五春马上收敛心神,躬身应喏。

当天晚上,戚云恒坐在乾坤殿的龙椅上,不想去夏宫,也不想回泰华宫。

此时,□□和大火都已被彻底平息,但整件事却没有就此完结。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整条勋贵大街都付之一炬,死伤的官员家眷乃至官员本人不计其数,包括秦国公府在内的几家勋贵更是几近灭门,若是不把整件事查得一清二楚,有一个合适的缘由诏告天下,他身下的这个位置恐怕就别想再坐得安稳。

然而,虽然金刀卫“捉”到了一名酷似前朝皇帝的乱党,但一众乱民却不承认自己是前朝余孽,异口同声地咬定他们都是被秦国公等新贵迫害到家破人亡的无辜百姓,之所以联合起来,不过就是为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如此一来,只将罪名归咎于前朝余孽已经难以服众,那些真正的前朝余孽肯定会跳将出来,对如今的高官显贵们大加指责,被这些乱民毁去家园的朝臣也未必会觉得满意。

更让戚云恒担心的是,事情传扬出去之后,其他的百姓也会有样学样,稍有冤仇便暴起作乱,再不服官府的管束。

而这一点,才是最最可怕的。

官员若是不服管束,直接换掉就是,反正这天底下永远不会缺少想要当官之人,唯一的差别就是当得好与不好罢了。

但若是百姓不服管束,难道他还能把百姓也给换掉吗?

不可能的。

官员可以从百姓中选取,但百姓却是选无可选,换无可换。

最终被换掉的,只会是他这个皇帝。

而这,或许就是除夕□□的真正主谋想要告诉他的。

戚云恒闭上双眼,愈发地心绪烦乱。

“他比你我更了解权力的本质,更清楚一个皇帝会畏惧什么。”

不知不觉间,戚云恒又想起了今日见过的那个男人。

此人自称是兴和帝的祖父,姓赵名河,乃是前朝的第二任皇帝,康隆。

他之所以会与兴和有着一样的模样,却是因为他占用了兴和的身体,借尸还魂。

一如他的皇夫欧阳。

按照此人的说法,欧阳原本叫做欧檐,与真正的欧阳是曾祖与曾孙的关系。

和宫中的结界法师沈真人一样,欧阳也是所谓的修者,会法术,能行常人所不能之事。

这一次的除夕□□,便是欧阳一手操纵,而赵河,不过就是欧阳放出来的马前卒。

现在,马已经跳了出去,赵河这个小卒子也就没了用处,这才被欧阳的手下丢了出来,送给戚云恒做顶罪之用。

“我是被他身边的管家捉住的,原本以为自己会被灭口,结果却没有。”赵河很是坦诚地对他说道,“显然,要么是他的手下不希望他再流连于俗世,逼他离开;要么就是他本人也不想再逗留下去,借我这个人,与你摊牌。”

赵河似乎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好端端地活下去了,无论戚云恒问什么,他都坦诚相告。

但戚云恒听得出来,此人的每一句话里都藏着陷阱,诱使他去怀疑欧阳,使他对自己的皇夫产生猜疑乃至怨恨。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怀疑,怎么可能不怨恨呢?

他们夜夜睡在一张床上,可他却连枕边人到底是谁、什么来历都不清楚。

更让他郁结的是,欧阳若是他有所不满,为何不肯对他直言相告,非要搞出这样一桩足以动摇国家根本的惊天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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