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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照的铁扇打在布条之上,顿时将布条打断,赵妃顿时跌在地上。?? 梁照飞奔过去,见赵妃心如死灰,半躺在地上,看了梁照一眼,又低下头去。
梁照说道:“妃妹……”
赵妃强忍着眼泪,说道:“你说这话,为什么又要回来找我?让我死了算了,总之我是个没人疼爱的人……”
梁照心疼不已,将赵妃扶起,说道:“妃妹,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刚才梁二叔和许老伯一直跟着咱们,我瞧见了,他们定是奉命前来考察我的。我父亲千说万说,总是不愿意……不愿意……虽然他不愿意我娶你,但我自己又岂能干休?”
赵妃擦一下眼泪,方才明白为何梁照刚才突然那么凶狠的对待自己,不过并未破涕为笑,反而有些不安,也仍然还在伤心生气,怒道:“你不干休?那又能怎么样?我一个穷苦家的女孩子,自然抵不上你的王孙贵族,我原也是配不上你的。”
梁照知道赵妃实在是生气到了极点,平日里可从来不见她这般讽刺自己。知道自己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她,歉然道:“妃妹,梁二叔和许老伯回去还命,他们定是知道了赤魔堂的事情,现在事情没有办好不说,见到我又和你在一起,回去告知父亲,我只怕……只怕……”
赵妃满脸不悦,听到他又这样说,便又转而咬牙切齿,说道:“好!好!你好的很!上次你说你父亲同意咱们之事,原来只是骗我开心。”
梁照说道:“妃妹,这是不假,我几次三番劝我父亲,但父亲就是不愿意,似我这年纪之人,原该早早娶妻生子的,但因我事务繁忙,总是顾不上的,我不在京城之中,要劝我父亲,那也是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回,不敢多说什么。”
赵妃脸上阴晴不定,犹豫再三,终于说道:“我问你,你事务繁忙,那是为了什么?”
梁照心下惴惴不安,心想自己的事情,一向做的谨慎,怎么她也会知道?因此还像平常一样,淡然说道:“我喜爱练武,最是崇拜江湖之中侠义之人,却不喜欢做官。”
赵妃缓缓摇头,眼睛却是眨也不眨一下,慢悠悠说道:“不是这样。我是你的枕边夫人,岂能不知道这些?你想些什么,我又怎会不清楚?”
梁照这才有些慌神,扶着赵妃道:“你怎的这么说?那么你更应该知道方才是我假意说话,是为了瞒梁二叔和许老伯啊!”
赵妃道:“你别撇开话题,你父亲是王爷,你将来也是要做王爷的。你做王爷的不好好待在府中,这几年却一直在外,当真是这样吗?你不说实话,我就再也不会睬你,我是死是活,也和你不相干。”
梁照心神不宁,左顾右盼,似乎怕背地里有人听到,柳长青内力精湛,自然不会被他觉,隔了一会儿,才听到梁照说道:“妃妹,你可千万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
赵妃盯着梁照,看了许久,才说道:“我本想你是个敢做敢当之人,却不曾想你竟是这样。”
梁照说道:“妃妹,你万不要误会我。”
赵妃道:“误会?误会?我问你,你若是单单喜爱练功,又为何……又为何……你为何要去扬州官府?还不是为了那断刀之事?扬州有谁武功高明,让你崇拜?你去江陵,又是为了什么?你去临沂,又是为了什么?你去……”
赵妃一连将梁照去过的地方说了个遍,梁照口不能答,最后站起身子,也生气道:“原来你早就猜疑我了,你早就这样子生我气了,是不是?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何又要和我在一块?”
赵妃见他还蛮不讲理,不禁将眼睛闭上,说道:“这几年你不断寻找宝物,又使钱财拉帮结派,不少人跟着你,你自己想想,多少个帮派因为你一句话就将帮派散了,死心塌地跟着你,那是为何?还不是因为你有钱有势,将他们都收买了?那狼啸派杀死多少江湖好手?你为何将邵剑琮放当做亲信?”
梁照反问道:“为什么?”
赵妃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造——反——”
这几个大字一处,梁照顿时身子轻轻抖动一下,之后干笑两声,说道:“妃妹,你说此话,若是被别人听到,莫说是我没了性命,就是我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传到别人耳中,那也是一个也休想活的了。你这可不是胡说八道么?”
赵妃说道:“我本来是不知道的,可是我昨天晚上就忽然想通了这件事情。我问你,我原是金门派的弟子,是你去扬州之后,中意于我,因此百般使用计策……,这我从来都没有怪你,是不是?你去扬州,就是先比别人得到了断刀的消息,想去扬州地牢之中逼迫那章恨天说出断刀去处,是不是?你去江陵,就是为了得到冰雪水寒几柄绝世武器,是不是?你去……”
梁照也幽幽点点头,说道:“是姓柳的那小子给你说的,是不是?哼,我屈尊向他讨个情面,这事情本来也就这么过去了,可他竟然执迷不悟,意图坏我好事,我岂能容得下他?”
赵妃惊讶道:“你……你……你要杀他?咱们可是早早的说好的,不会去找他麻烦。”
梁照脸上杀意早就浮现,呲牙瞪目道:“那是之前的事情,在赤魔堂台子之上,他又是如何羞辱我的?我都可以不计较,哼,他运气好,得了这堂主之位,可是我若是不想让他当,他也是当不了的。”
赵妃摇摇头,说道:“不,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有个性格,那就是他喜欢‘一做到底’,不论是什么事情,就是一做到底,绝不半途而废。他这么说,那就一定不会改变主意的。”
梁照道:“你这么了解他?哼哼,你了解他?那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