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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与圣上闲聊了几句后,玉珠便向圣上起身施礼离席。
只是宫宴快要结束时,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总管才不走过来,请六小姐借一步说话。
“圣上一向离不得萧妃的服侍,如今她离宫养胎,圣上难免惦念,还请六小姐代为传话,以后初一十五,圣上都会微服去看一看她,杂家在这跟您言语一声,叫消萧妃娘娘也有个准备,别惊闪着了不是。”
玉珠闻言微微皱眉:“可是萧妃如今不能侍寝啊……”
那太监摇了摇头道:“圣上心疼萧妃,这就是要去看,哪里会不知深浅让她侍寝?只是这事儿不能走漏了风声,圣上出宫终究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情。”
玉珠闻言只能点了点头。然后静等着太尉大人与同袍们告辞,再一同回转。
只是她眼往着圣上端坐的高台。皇后因为身体不适,只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去了。
那皇帝身旁的座位却并没有空乏太久,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正端坐其上,端着酒杯巧笑嫣然……
一旁有贵妇小声议论:“这等宫宴,从来都是皇后陪伴王驾,怎么白妃娘娘也来了……这是何体统?”
旁边立刻有人小声道:“圣上的家事,也敢议论,白妃正得圣宠,代替身有不适的皇后,也无可厚非……”
听到这,玉珠恍然,原来那女子便是白家入宫的白妃娘娘,只是看她的眉眼妩媚,娇柔,看起来倒是个温柔的女子,可是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知她实际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若是玉珠没有记错的话,先前二姐被皇帝知晓了她被温将军抓手,似乎也跟这位白妃的侍女有关……
宫宴结束时,玉珠回到马车上便不再言语。任凭尧暮野怎么撩拨,她也仅说一声是有些乏累了。
待得回到尧府的时候,尧暮野有心与她过夜,也被玉珠紧锁了门窗拒之门外。
“今天这么热,你这么关了门窗也不怕闷出疹痱?”尧暮野拉长了声音在窗外说道。
玉珠闷声坐在妆台前道:“若是怕我起痱子,太尉大人就快些离开吧。”
窗外没有说话,不多时传来了脚步远去的声音。
玉珠这才慢慢起身,将窗子推开,可是才推开,突然从窗下冒出一人,玉珠正要叫,却被那人堵住了嘴:“叫什么,你的男人也认不得?”
太尉大人如今活得越发不成样子,这种孩童捉迷藏的把戏也玩得脸不红心不跳,捂嘴的功夫,太尉单手支撑,一个灵巧便跃进了窗户里。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可是要造反?学得越发了不懂妇道?竟然还关起门窗来,若是想进,一脚踹开,当真能阻得了我?”
玉珠方才被他吓了一跳,又堵了嘴,没喊出来,吓得心慌的劲头一股脑全换成了恼意,照着尧暮野的那只堵嘴的手便狠狠地咬了过去。
尧暮野也是被这小女人咬得习惯了,可是心内却想着,亏得广俊王之流还眼巴巴地馋涎着这小妇,那全是没看到她私下里这咬人的凶悍劲儿,活脱是刚断奶,学吃肉的小狼。
可心内这么想着,还是浑不在意地亲了她的香腮道:“松些劲儿,仔细咬坏了牙。”
的确他的大掌坚硬得很,玉珠讪讪地松了嘴,扭身想要下地。
可是尧太尉偏偏不放,只抱着她如同哄着婴孩一般来回摇晃:“怎么回来便跟我别扭,怎么了?可是我的那些部将的婆娘们太粗俗得罪了你?”
玉珠其实都不知自己为何要这般的心闷气堵,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平复下来道:“不是说好了吗?叫尧夫人知道,岂不是又自打了嘴巴,我只真的累了,太尉……还是自便吧。”
尧暮野说了声这样也好,便将玉珠放在床榻上准备解衣,玉珠急忙护住:“不是说请太尉自便吗?”
尧暮野嘴角微微翘起道:“你且躺着不动,我自便就好。”
玉珠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用力,两只纤细的胳膊愣是将猝不及防的尧暮野推到地上。加之床边新近放了个小几,一国栋梁的后脑勺正撞在上面,“咚”的发出一时闷响。
玉珠吓了一跳,立刻下了床,蹲在地上扶着尧暮野,摸着他的后脑勺问:“怎么样?可是摔疼了?”
尧暮野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先是死乞白赖的跳窗才能入内,想要一亲芳泽还被直接推下床撞了后脑勺。
男儿的奇耻大辱也!
尧家二郎的脾气登时便上来了。只盘腿坐地,瞪起了一双凤眼:“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想摔死我,再寻了别的儿郎去?”
玉珠跪坐在他面前,伸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后脑勺,果真摸到一个老高的包,只是伸手替他揉捏着缓解疼痛,闷闷道:“都说只不过是累了,你却偏要生些事情……”
尧暮野被撞了这一下,一时缓了腹下憋闷的□□,脑子倒是开始转了起来,觉得这女子倒不是无故闹别扭的人,只想了想道:“今晚那白水流跟你说了什么?”
他走来时,虽然没有看到玉珠跟白水流说话,可是当时白水流正立在溪旁,若是之前二人交谈,也在情理之中。”
玉珠咬了咬嘴唇道:“他问我可知你为何失常?”
尧暮野的眉毛都拧起来了,当然若是昔日挚友白兄就在眼前的话,他要拧下的就是白兄的脑袋了。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我今日哪里失常了?他还说了什么。”
玉珠慢慢收了手,说道:“太尉风度翩然,仪态从容,并无失常之处。白少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太尉怎么能听不出玉珠的反话?虽然他也觉得自己今夜的确是风度翩然,仪态从容,但还是开口道:“白水流向来多思,他今日的携伴乃是我旧日的相识,不过许久未见罢了。如今他有意迎娶,倒也不错,还算是品貌相当。不过他问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对你还有非分的心思?”
玉珠听尧太尉这般四两拨千斤,却将话儿转移到了自己这处,便吸了口气问道:“怎样的旧识?听闻圣上之言,她好像还曾经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