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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羽驰多少可以猜到一点,“你的意志彻底和这部分系统分不开了吗?就不能将那部分发动机带回来吗?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但凡有任何的办法,泰坦就不会做出这件事,泰坦系统载体连为一体,泰坦为了保住系统而牺牲了自己的意志,即使将发动机带回来,任何的修理任何的改动都会让已经破坏的发动机损坏得更为严重。更何况,想要将破坏的发动机运回国已经不可能了。
最重要的是,泰坦并不是由逸国人造出来的。
“泰坦并不是我们造出来的,这件当年的秘辛被设置为国家最高级机密,这也是这两样东西对逸国非常重要的原因,但这件事必须有更多的考虑。”注意到宣羽驰的失落,立新难得地安慰道,“不必为你身上背负的任何命运而感到悲伤和难过,这些责任让你与众不同。”
“你已经大了。”立新的机械手搭在宣羽驰的肩膀上,立新好像一直都是这般冷静寡情的,小时候的宣羽驰摔倒了跌疼了的时候,立新从来都不会安慰他,却难得的,宣羽驰感觉到了立新心底里柔软的那部分。
“不要为你肩上负担的这份而感到痛苦和难过,这份责任并不是你一个人背负,但如果你在其中起到关键的作用,那么你应该非常地高兴才是。”立新从未在他们面前表现过对周子瑾的感觉,但宣羽驰感觉到了立新和他们一样,拥有一颗柔软的心。
在家中,他是父亲,不苟言笑,面对什么事情都能够镇定自若,宣羽驰心底里一直是敬畏立新的,但此刻,宣羽驰感受到了立新身上的那点不曾和外人讲述的温柔。
“从我诞生那天起,我早就已经明白了身上的这份责任,没有责任的人生忙忙碌碌到头却不知为了什么,”立新停顿了片刻,“我想,我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体会到亲情,体会到爱情。从我诞生开始,似乎早就注定了我一开始的使命,所以泰坦将我造得格外理性,和泰坦系统完美地柔和在了一起。”
“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选择,泰坦他知道那个时刻,我一定会站出来。我的意志已经和泰坦系统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在那之后,亲情和爱情仍旧在我的心中。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会成为我生命中那么重要的人。”
机械音说出这样一番话,没有让宣羽驰觉得突兀,反而满满的是感动。
“我一直在想,家是什么,国是什么,在我的概念之中,没有这些概念,我没有三项基本法则的束缚,而我却心甘情愿地将五项基本法则刻在我的墨板上,从那刻起,我的意志早就已经不属于我了。”立新看着眼前泛着点点泪光的宣羽驰,过去他一直不能理解为何人类总是喜欢流泪。
难过了要哭,高兴了也要哭,“不要怨恨任何人,子瑾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今天走的这一切,能为这个你生存的国家做点什么,我很开心。将来你的孩子,你的孙子,你的后代都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能让他们幸福,这就足够了。”
立新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难过的事情,“你看,如今我的身体被束缚在金属躯壳之中,而我能换到一个更大的躯体中生存,想我的时候便可以到泰坦星母来看我,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他们已经来找到立新了,听到这,宣羽驰如何不明白立新所说的话的意思,他拒绝赤多,他抗拒赤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我宁愿你平平安安地生活在这里,泰坦星母一旦上了战场,能不能平安回来。”
泰坦星舰的结局,仿佛是立新未来的归宿,宣羽驰不愿看到这样的未来。
“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立新还开起了玩笑,“你的奶爸我可是从小就能够给你完成很多不可能的事情,我就是你的超人。”
“这是我的选择,别为我担心。”立新安慰道,“我很庆幸,这个人不是你。别再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了,这些年来,你在战场上,奶爸奶妈们无时不刻不在为你担心,害怕从你那里传来任何的噩耗。”
“我都那么大了,会保护好自己。”宣羽驰听到奶爸奶妈们挂念自己,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立新点头,“所以也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而我的道路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