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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依旧每日正常施粥,哪怕向母已经厉声呵斥她说不许再施粥。
说她圣母也好,假惺惺也罢,她当初激明玉的确是等着她出丑,给向家带来麻烦,让向家出点血,可她自己施了粥后,在她看来,每日半袋子的粗粮早已经不是粮食了,而是救人命的良药。
向家的事情闹的太大,又出了红芝的事情,向父花费重金买通了报社的副社长。
整日下来,风头立转。
原来是本就有疯魔的明玉也就是如今刚出来的新词,神经病的明玉,骗婚嫁进了向家,又使了手段令与她同一天嫁进向家的南阳苏家的苏瑾儿互换了洞房,说到这里还重点描述了向父第二天看见俩对新人的震惊,以及对老朋友苏父的愧疚。
婚后前俩个月明玉与正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向母提及救济难民的时候甚至还主动请邀,要亲自出马。
发现她有疯魔症还多亏了社会各界人士,她从府外偷偷带了孩子回去,却虐待孩子,不给吃穿,事情曝光后,她被关在院子中反省,谁知道竟然骗了丫鬟进去,将其毁容。
若不是丫鬟命大,怕是要搭进去一条命,到了这里又放了一张黑白的图片,图片上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红芝,一张脸被毁了一半,左眼睛紧紧闭着,还流着血。
这图片太过恐怖,看到图片的人莫不浑身发毛,摸了摸心脏连忙将报纸合上,不再去看。
这边风头一转,那边政府的报社就发了声明说总统听了消息,表示可以安排军医上门就诊。
这又是新时代与旧社会的交锋。
不管向父与总统府里的那位怎么说,但明玉确实是毁了。
既然已经被向父定下有疯魔之症,那明玉肚子里的孩子也就不能留了。
向父回了府就派了人去熬落胎药,纵使向母一心盼着孙子也不敢质疑向父的决定,沮丧着脸将明玉绑了,灌了明玉两大碗轮胎汤。
眼瞅着她在地上打滚哀嚎落了红,流了胎才放心地出了杨院。
她这边回了主院,明玉那边就被抬去了西北小院。
明玉心中一片死寂,控制不住地想,自己当初嫁进向家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还债呀。
她终于哭出了声,“什么嫉妒会使人发狂,嫉妒的人是我,发狂的人也是我,都是我。”
似乎随着女主的颓败,这个世界也开始有了崩塌的倾向,向家终究被封了家。
店铺,码头,酒楼都被一直对向家虎视眈眈的饿狼分食。
向府门外整日守着手中持枪的警察。
期间苏父苏母来过一次,苏父嘱咐她要好好孝敬公婆,不要为苏家抹黑,苏母抱着苏瑾哭了一次,最后还是跟着苏父回了南阳。
苏瑾心中想到了一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一点也不假。
如今向府没了生活来源,初初时是拿了家中的东西去当铺抵卖,又放了一大批下人出府。
不过半年。府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向母就将主意打到了两个儿媳身上。
苏瑾自不用说,嫁过来时带的嫁妆十里红妆都不为过,大儿媳也差不到哪去,再加上她性格腼腆,又抱着向家唯一的孩子,向母不过刚提这事,她便自觉的将嫁妆交到了向母手中,唯独苏瑾装傻充愣,令向母气急。
苏瑾刚嫁过来是有一百五十台嫁妆,后来管家几个月做了假账,贪了向家近五万的银票,这也是向家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几头饿狼分食的原因之一。
她只有嫌钱少过,却从没有嫌钱多过,自己辛辛苦苦做了假账贪来的银子都不愿意拿出来,更何况是嫁妆?
顿时就要和向母撕破了脸面,要分府而居,向母眼浅可向父看的深远,他们一家老少被困在向府,哪也去不了,什么也做不成,如今向家虽然有大儿媳的嫁妆度过难关,可这嫁妆也只能撑上几年而已,若是苏瑾与他们撕破了脸,几年后他们拿什么吃喝。
这样想着向父就叹了口气,拍了拍向竹的肩膀,看向一旁的苏瑾,“老二家的,是我们向家一开始就对不住你。”
一边的向杨晃了晃神,露出了似哭似笑的神色,“爹,你别说了,这事都过去了,瑾…二嫂若是怪我们,又岂会留在向家与我们共度难关。”
苏瑾垂下眼睑,“难关迟早会熬过去,只是三叔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得有个贴心人在身边伺候的好。”
向父一愣,转头审视地看着向杨,果真见他满脸痛苦的模样,他登时气急,“老二家的说的不错。”
他吩咐向母道,“待会儿你去他院子里看看找个周正的开了脸,提了做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