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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交代好了要吴仲江去查楼少顷的事,云尧也就放松了下来,她坐在床边手撑着床沿乱晃着着腿,又想起最近种种,只觉得甚为烦躁。
母亲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云兮又跑去同一个男子卿卿我我,自己嗅味触三觉尚未恢复,那天那个老爷爷在自己屋子里睡了一晚,第二日又不见了,他虽知道自己的症状,也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但那尽是些没有用的,也没提什么可靠的法子。
云尧又支着头想了一会儿,忽又想起那老爷爷说过季玥的小情郎是自己恢复味觉的重要线索,而常乐正在找他的师父,说是那位师父教了他厨艺,既如此,那常乐的师父是不是能帮自己恢复嗅觉的人呢?
还有,这两日来平川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了,都说是为了争那神兵利器而来,也不知那东西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这人多了,引起混乱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了,云尧总觉得有些担心。
云尧越想越烦,连晚饭都吃不下,索性不再想,跳下床又去找袁紫珠一起玩。
袁紫珠倒是一如既往的乐呵开心,只是因着她这样貌,云尧一直拘着她不让她乱跑,袁紫珠早就憋的慌,因而一见云尧过来了,急忙拽着她的手说要出去玩。
两人又一起逛了夜市,夜里平川也还算热闹,且比起白日来又别有一番趣意,云尧便提起兴致来,在街上走走停停,采办了一大堆零食首饰。
再回来的时候已快到亥时,袁紫珠抱着这些东西欢天喜地的回了屋歇息,云尧也回了房,她睁着眼躺在床上半天,却总有些说不出的抑郁。
恍恍惚惚又想起今儿个白天,云兮见到那人就抛下自己,头也不回的走开,好像又记起昨天夜里,两个人气氛正好,就因为绮心的那一句“江庄主正在寻你”而匆匆离去。云尧的心里突然又涌起一阵酸涩的疼,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翻腾出一副红玛瑙耳坠,就在不久之前,云兮还把她揽在怀里,放在腿间,轻柔地给她带上了这个东西。
云尧想着想着就再也睡不着了,她还记着白天云兮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跟她说了一句晚点说,但云尧并不能确定云兮是真有话和她说,还是临时讲出来的一句敷衍之词。
然后云尧就利索地穿好了衣服转身出了门,又去了昨晚和云兮相见的那个地方,今夜天气尚晴,没有昨晚那样的毛毛细雨,许是因为星月耀眼,云尧的心情无端地又明媚了起来,她满怀期待地走过去,看见的却不是云兮,而且垂着眉眼,若有所思的楼少顷。
云尧胸中有压抑不住的失望,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嫌弃地看了一眼楼少顷,突又起了一记坏心思,于是云尧又两眼放光,蹑手蹑脚地绕到楼少顷身后,跳起来两只手狠狠地拍在楼少顷的肩膀上。
楼少顷下意识地颤了一下,然后转头。
江玄天的声音就是在这时候响起,他说:“阿越。”
云尧没有忍住,“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她指着楼少顷,打着颤问道:“阿月?”
这里只有自己和楼少顷两个人,而江玄天叫的“阿月”不可能是自己,那不就是眼前的这位吗?云尧被这称呼莫名地戳中了笑点,一时间竟忘了和自己的“情敌”江玄天冷脸。
楼少顷的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慌乱,但他还是很快掩去了这抹情绪,淡定地开了口:“好巧。”
“是好巧。”云尧这时候才意识到来人是要跟自己抢姑姑的那个坏蛋,也收了笑意,虽是回答楼少顷的话,却对着江玄天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
“没跟你说。”楼少顷却把云尧拉到身后,谦谦有礼地跟江玄天抱了个拳,问道:“晚上散个步也能遇见江庄主,真是好巧。”
江玄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楼少顷一眼,又看了看楼少顷身后的云尧。
云尧很是无辜地翻了个白眼,楼少顷真当自己是傻的不成,他在这里晃晃悠悠呆了半天明显是有约要赴,结果这相约之人都找上门来了,他还说什么,真是好巧?
是因为自己在这吗?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本着善解人意的优良作风,云尧咳了咳嗓子,刚想开口,那如玉一般的公子却比她先说了话,“这位姑娘也是阿越的红颜知己?以前倒是没见过。”
江玄天说完便含笑看着她,清雅俊美的男人眉目温柔,云尧看着看着竟觉得再生不起半分气来,哪怕自己的姑姑因为这个人离了自己两次,云尧摇了摇脑袋,想把这诡异的想法驱逐出脑海,然后微笑着退后两步道:“呵呵,我跟他不熟,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