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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顿时僵硬得没话说。
虽说席尚明没打算对父母隐瞒这件事，但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暴露。
庆幸的是，席母的那个角度十分巧妙的被拱起的被窝挡住了视线，并没有发现异样，催促了两声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席然终于松了下意识憋住的呼吸，藏在被窝里的脸色泛红，额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原本两人在刚才的摩擦中都弄得起了反应，被席母这么一吓……席尚明摇头忍笑，捏住席然的脸，“什么时候学会说脏话了？”
席然转头：“你管我。”
席尚明一本正经教育：“这样不好。”顿了一下，有些放纵，“少点讲。”
席然瞪着他看了一会，最终还是对那张严肃脸很没辙，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下楼时，席母看得眼前一亮。一个是俏皮短发，穿着猫咪印花卫衣配黑短裙的高挑少女，另一个是高领灰色毛衣休闲长裤的清俊男人，看起来十分相衬。如果席然是个女孩多好，从小家里就有个童养媳，她也不用愁儿子的终身大事了！
早餐很简单，就只是昨晚包的饺子没吃完，蒸了一笼就拿出来，配一杯豆浆。
席母身上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笑意盈盈看着他们，颇自得地感慨：“我的基因可真厉害，两个儿子帅气漂亮，该迷倒多少女孩子啊。”
“嗯嗯。”
两个埋头认真吃东西的人敷衍点头。
席母挥挥手里锅铲，有点不满：“喂喂，怎么能这么对妈妈说话？席尚明，都说了你几次了，快给我带个女朋友回来看看！你以为你那美貌能保持多久，男人老了也是要贬值的，力不从心怎么让你老婆怀孕？”
席然嘴里的豆浆刷的一下喷了出来，不停咳着，显然被惊得厉害，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席母，像是看到外星人来了。
席尚明轻拍着席然的背，给他递了张纸巾。
“啊啦，说起来我们席然也不小了呢，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懂了～”席母眨眨眼，笑得意味深长，还有几分戏谑。
席尚明无奈：“妈，你别逗他了。”
席母撇嘴：“这话题还不是因为你？好好结婚生个孙子给我玩，我不就不烦你了。”自己孩子不成家立业，父母就永远觉得自己的任务还未完成，心里不踏实。
席尚明面无表情地耸肩：“实在没人的话，我就和席然搭伙过好了，这总比让个陌生人忍耐我要好吧？”
席母愣了一下，被气得猛挥锅铲，只可惜拿的不是菜刀，直接把这两个熊孩子哄出了家门，还扔了个钱包，让他们买瓶辣椒酱回来。
席然呆呆站在门口，嘴里还包着个饺子，慢慢嚼着。转头看了席尚明一眼，有点无奈：“你怎么这样说？”
“难以启齿的事情要先以开玩笑的形式说出来，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然后再制定更好的解决方案。”席尚明背书一样把小本本上的东西说了出来。
席然扶额，照以往的经验来说，这话题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会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所以他点头，“对……”
两人走在街上，俊男美女的搭配，很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高颜值甚至让他们忽略了他们脚上不协调的居家棉拖。
棉拖虽然保暖，但毕竟不适合在外面走路，走久了脚底发疼。
“去买鞋吧。”
要等席太后消火再回去，肯定还要几个小时，这点席尚明还是很清楚的，就干脆拉着席然走进了一家商场，直接走向了男士鞋店。
很快就挑好了鞋子，席然坐下来准备要试，旁边的店员就走过来，礼貌说：“客人您好，我们这里是男士鞋店，女士鞋店在对面b区哦。”
席然表情一下僵住。
席尚明抿唇忍笑：“他只是在帮我找鞋而已。”
店员：“啊，不好意思……”
席尚明很快就买下了一双鞋换上，弯腰对席然温声说：“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很快回来。”
席然抬眼看他，点点头。
等了一会，身旁的店员善意调侃，“你男朋友真宠你，好好啊。”
席然：“……”
席尚明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鞋盒，走到席然身前半蹲下来。他买的是一双黑色板鞋，男女都适合的款式，握起席然的脚就替他穿上，系好鞋带，整个过程他的神情太自然，仿佛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一旁店员瞪着眼，直愣愣看着这狂撒狗粮的一幕，被虐得都要吐血了。
席然扶额，弯腰附在席尚明耳畔小声问：“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席尚明仰头看他，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只要往前一点就能吻到。他很认真地摇头，眼底是微不可察的茫然，“没有。怎么了？”
席然觉得好笑，略一弯唇，双手撑着椅子站了起来，一只手伸到他眼前，“好啦，回家吧。”
席尚明点头，握住了他的手，顺势站起来，两人比肩而立。就像是大型犬类生物占据着主人身旁的位置，气势汹汹宣告着自己的地盘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