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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林妙妙呛到了,三岁还没断奶?说的是小暴君吗?不是真的吧?那么霸气冰冷的一个人,居然吃奶吃到三岁?!
景熙的眼皮子抽了数下,很快,唇角微微一勾,道:“我怎么记得某人在我一岁的时候就把奶娘全都撵走了?”
撵走?奶娘不都是要奉养一辈子的吗?林妙妙唰的一下看向了景王妃,不会是怕小暴君喜欢奶娘,多过于喜欢她这个亲娘才这么干的吧?这是连奶娘的醋都吃啊!
景熙懒洋洋地将胳膊放在了林妙妙身后的软枕上,看上去,像是将林妙妙圈入了怀中一样:“然后每天晚上,不知道哪个家伙总把我摇醒,一直摇到三岁。”
林妙妙在脑海里自动脑补了景王妃白天装作若无其事,夜里偷偷溜到小暴君房间喂奶的场景,哈哈哈哈,笑翻了。
……
这之后,景王妃全程黑着脸,一直到顾家都没再说一句话。
荣郡主十九岁生辰宴,办得十分浩大,京城名流自不必说,都在应邀的行列,也有些外地的官僚,停在外头的马车几乎把一条街都给堵上了。
景王府的马车有自己的通道,倒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大门口。
景王妃几乎是一瞬间便调整好了状态,将玉手递给惠仁,由惠仁搀扶着优雅而从容地走了下来。
她一身白裙,外罩淡金色透明纱衣,远远看去,如一株在晨光中傲然绽放的白玉兰,圣洁、优雅、美丽不可方物。
她的出现,让原本各有千秋的贵妇们,无一例外地成了庸脂俗粉,就连那些豆蔻年华的少女,也统统被她比了下去。
周围响起一阵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景王妃享受极了,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走到一名目瞪口呆的贵妇面前,笑盈盈地道:“这位是……”
贵妇红着脸,讪讪地行了一礼:“王妃,是我,孙芳啊。”
景王妃睁大了眸子:“哦,阿芳啊!和我一起念过书的同窗是不是?我记得你好像比我小一岁来着,几年不见,你怎么老成这样了?瞧你这满脸褶子,你都没买点粉遮一遮吗?我差点以为看到你娘了呢!”
孙姓贵妇气白了脸。
景王妃眸光一转,走向了另一名贵妇,那贵妇连忙往后躲,景王妃揪住她胳膊:“这是……小谢吧?咱们也好些年没见了,我也快认不出你了呢,听说你随夫君去西部了是不是?那儿日头毒,难怪你的脸都给晒成了猴子屁股。”
“我……我……那边好像有人叫我,失陪了。”谢姓贵妇捂着猪肝色的脸,逃进了顾府。
林妙妙无语地看着一到人多的场合就作死的景王妃,喃喃地问:“王妃要不要这么……恶劣啊?都是朋友……”
惠仁的脸上却一丝同情都无,笑了笑,说道:“林小姐还小,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不是认识就叫朋友。”王妃也曾很用心地去对待过她们,然而得到的是什么?对待这些虚伪的人,没什么比戳她们痛脚更畅快的了。
林妙妙和景熙下车时,贵妇千金们已经被景王妃吓跑大半了,景王妃不屑地嗤了一声,带着儿子与林妙妙进了顾府。
这对母子恶名在外,宾客们见了他们,纷纷退避三舍,生怕一个不小心冲撞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妙妙没见过景王妃杀人,但宫里关于景王妃推妃嫔下水、打妃嫔耳光的言论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至于景熙,传言就更多了,傻子嘛,总是没个分寸的。
景王府唯一名声不错的是景王,毕竟用鲜血戍守了边关又平定了四海,无论军中还是在民间,都十分德高望重,当然,摊上这么一对“扯后腿”的妻儿,再好的名声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顾府是数百年簪缨世家,占地面积比王府还大,足足走了一刻钟才来了荣郡主的荣安院,筵席设在附近的茗香阁,那边已搭了戏台子,咿咿呀呀地唱着,相较之下,荣安院安静多了。
荣安院是顾薇薇被册封为郡主后,由内务府着手修建的院子,规格比普通千金的院子大上许多,不仅有主人的四房、宾客的厢房、下人的后罩房、前后花园,还在旁侧凿了一道小门,连接一个专供学习的小型书斋,不过如今荣郡主已经不学那些了,书斋便搁置了起来。
花园中种了一棵桂树,眼下并非桂花时节,桂树显得有些落寞。
路过桂树时,林妙妙停了下来,鬼使神差地摸上被阳光照得发暖的叶子。
脑海里,突然闪过画面——
她坐在桂树下,景熙蹲下身,将耳朵贴在她腹部:“儿子说,想吃桂花糕。”
她温柔一笑:“是你想吃吧?知道了,马上给你做。”
林妙妙惊得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