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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解咒啊!”西瑟尔焦急得都快哭了,这咒语……太难受了!西瑟尔忍无可忍地在地毯上蹭来蹭去,他一点也不想当着狄宁的面表演撸管子。
狄宁盯着他,脸上的热气都快冒烟了,结结巴巴地说:“老师……不会吗?”
西瑟尔真是欲哭无泪:“他当然不会!”
指望老师?西瑟尔想,哪天要是需要治疗不举,找老师绝对可靠,解催情术?那不如直接去光明神神像前祈祷来的靠谱!
狄宁抽着气,跪在西瑟尔身边,双手举在半空,哆哆嗦嗦一副不敢下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中咒语的那个。
“光明神啊,我为什么来找你?”西瑟尔被这咒语快要折磨得神志不清了,他嘀咕着说,“我肯定……是脑子让咒语打坏了,我……我还是找个能解决的人吧……”
说着他想要站起来,可惜他爬了半天,因为意志力这东西一旦松懈,就像大坝决堤,根本堵不住,他在地上扭动半晌,结果仅仅是变成了趴在狄宁的腿上,离他站起来的目标……更远了。
“西瑟尔……”狄宁咬着嘴唇,人鱼的牙齿也比人类的尖多了,他把牙露出来的动作,让他看上去多了点危险的气息。
狄宁犹豫了一下,抓着西瑟尔让他翻了个身躺在地毯上,然后扯掉他的裤子——
“喂!”西瑟尔一哆嗦,“你……你不是要……我可没说让你……”
他说了一半,憋了回去,因为某条鱼该死的尖牙划到了他的某处次级要害——
“疼疼疼!”西瑟尔哀叫一声,扯着狄宁的头发,眼里一下子涌出来。
狄宁比他更慌张,急忙扔了一个治愈术,及时制止了流血惨案,这种事情的技巧性太强,就算书面知识学得再多,没有实践经历也还是会悲剧。不过好在就算经历了惨案,那个咒语依然执着地生效,疼痛一点都没打断它,反而让西瑟尔有种虚脱一般的渴望。
他扯着狄宁的头发,看到这条人鱼的表情比他还无辜,哆哆嗦嗦仿佛他才是受害者,可是他连嘴唇上沾的血都没擦呢!
咒语以及及时的治愈术很快抹掉疼痛带来的记忆,西瑟尔咬牙切齿,一把抱住狄宁,开始耍赖:“你……今天,必须把这事解决了!”
或许是血激发了人鱼的本能,也或许是西瑟尔这种姿态影响了他,大概……就算是人类,看到一直喜欢的对象衣衫不整躺在自己房间地毯上,要求解决这种事……都会被激发出天性里的某种东西。
人鱼尖利的指甲直接扯烂了那些做工精良的长袍,祭司袍上的防御法阵可以抵御外力,然而主人自己撕它防不住,使用变形术变化的人腿合并成一条修长强健的蓝色鱼尾,啪啪地打在地面上,可以想象它的主人是有多么的亢奋,那些粗糙滑腻的鳞片贴在西瑟尔大腿根最软的皮肤上,他打了个哆嗦,想躲,狄宁低下头,一口咬住他的咽喉。
“你……你不是要杀人吧……”西瑟尔呜咽着,带着一种赴死的心情闭上眼睛。
……
凯文和雅蓝肢解完那个魔像,就地分赃,埃特伽耶甚至忍不住提醒他们:
“这东西不算证物吗?不需要保护?”
雅蓝摇头:“你真的把我当成治安官或者法官了吗?世俗法律对证物有规定,但是我是一个祭司,不是专业办案的,我们面对的危险敌人,也不是那种需要先审问再判刑的!难道你还要给一名湮灭教徒自我陈述时间,等他说完,再阻止他杀人放火?”
埃特伽耶说:“不,我只是说,留着这个魔像,难道不会帮助我们发现更多线索吗?”
“可是已经拆了。”雅蓝为难地说。
埃特伽耶看着他露出委屈的表情,立刻改口:“拆就拆,有什么大不了!”
不过他们鼓捣了半天那魔像,雅蓝和凯文也会基本的雕刻,任何一个想做魔像的施法者都会提前学点雕刻的,不然怎么说施法者追求的不只是知识,还有艺术呢?
雅蓝拿着那魔像的一截尾巴,说:“制作者的雕刻手法很有个人风格。”
埃特伽耶盯着看,怎么也没看出哪里有什么风格。
“是手工雕刻为主,很多地方都没有使用切割咒语,所以每一刀都有个人痕迹。”雅蓝说,将那尾巴展示给埃特伽耶,“咒语造成的痕迹会更工整,即使控制力不好的法师,一道咒语就是一道,他最多控制不好长短大小,但每一道咒语的切面都会是平滑的,这个却不是,这个魔像有着人手雕刻特有的细微抖动,还有这种工具磕碰的痕迹都是直接手工才能实现的。”
“那表示什么?”埃特伽耶说。
“魔像的雕刻者不只有法师自己。”雅蓝说,“从刀法上,还能看出至少两个人的痕迹,不同的持刀者,用力习惯是不一样的。”
凯文点头总结:“团伙作案。”
可仅仅是这样,依然无法直接判定作案人究竟和卡帝拉公爵有没有联系,想到这些,分赃的快乐就又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