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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敏瑜和顾心慈闹得天翻地覆,可金公馆却是迎来了久违的沉静。
景泰商贸近来新发布的改革方案受到了一众员工的追捧,即使董事会里几个和晏九九唱反调的董事呼声再高却终究被员工如潮水般的拥护一浪又一浪的拍在沙滩上,那几位董事想了再多的办法,谁说话解聘谁之类的,莫说越不过晏九九的职权,更加难以令众人信服,就算大量解聘了员工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如此数量的人,,往日金公馆一会儿一个电话的场景倒是消失匿迹,那些无事找茬的像是变成了无声的哑巴一般,晏九九想,估计是子家里抱着妻子和儿子怨念漫天。
“小姐,婉容小姐出门了。”初晴进轻声禀报道,小姐这几日天天忙碌,好不容得了空闲能够休息一番,她虽然得了命令要时时禀报婉容小姐的动态,可还是不想打扰小姐的清净。
“嗯”晏九九正闭目养神,听到面色安详的答道,“阿丁可跟了去?还有前段时间部署的人。”
“嗯,都跟了去,小姐您放心,有阿丁保护婉容小姐,那贼子是不敢公然乱来的。”
初晴相信阿丁,当日在法租界就是她、阿丁和小姐三人共患难的,当时情况危急,阿丁虽然是表少爷派来保护小姐的,但并无其他培养感情的机会,可在那一方狭小的巷子里,他还是视死如归。
晏九九心里微安,因着傅婉容与她商讨周靖海之事的时候初晴也是在一旁听着的,所以她并不机会谈论此事。
“周靖海那家伙派来的人你这几日派人盯紧了,还有就是医院那边要加强防护,以免他的人找不到婉容.....就算找到了,若无机会近身的话,他有可能会红眼兔子急的跳墙。”
“您的意思是他会派人从医院着手?可.....”初晴脸色微讶,“可Linda与婉容小姐并无直接关系,那个人怎么会为难她?”
晏九九叹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面容上,像是涂了一层蜜蜡的唯美雕塑,丰盈的睫毛在熹微下轻轻颤抖着,生出几分怜意。
“唉!你这丫头,总是学不会举一反三,将所有的事情都统计串联起来,我问你,洛城是不是婉容的家?”
初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是也不是....傅家的人并不在洛城中。”
“这就是问题所在!”晏九九沉吟道,“婉容在洛城举目无亲,这就是周靖海来找她的原因....”
“那人难道还怕婉容小姐在洛城受欺负不成,洛城有表小姐您,还有表少呢!”
晏九九失笑,“他并不是怕洛城没有人给婉容撑腰,而是这洛城没有傅家的人.....你想想看,傅家在宛平城可谓是根基深厚,而他周靖海在宛平城这么长时间若是想找她不久早早的去找了?你可知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宛平城多方便?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这个时候才来找她?”
初晴似懂非懂,摇了摇头。
晏九九接着道:“傅家的人不在洛城就意味着婉容已经脱了一层保护衣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中,傅家在宛平城是出了名的有进无出,若是那时候周靖海想到了法子进傅家,他也不会这样一波三折的来洛城讨没趣。”
“可.....”初晴还是存有疑惑,“那周先生是婉容小姐的故友对吗?他应该不会对婉容小姐不利的吧!小姐!不如就让他们见上一面吧!”
“我何尝不想呢!?”晏九九也是这样想着,只是傅婉容本人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肯原谅周靖海,她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她胳膊肘向外拐,然后跟那周靖海串通一气,压着婉容去见他,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吗?
她倒是想,可晏九九是拿傅婉容当亲妹子看待的,她要绝对支持婉容,不论对错。
“初晴啊,你婉容小姐.....”晏九九最终还是没把‘想不开’这个词说出来,“我们是婉容最坚实的后盾知道么?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们都要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她现在心里定是不好受。”
已过了深秋时节,花园里曾是百花齐放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景象,如今败得败,去的去,当初她决定搬到这间房的原因就是每日就算躺在床上也能看见满园百花争艳的景象,所有的困意和疲倦都会随之一扫而光,而如今满眼的颓败让她心中尽生萧索之意。
她不禁感怀道:“初晴,我本是爱极这院中的景致,可到如今这满园的春意随夏而去,我才清楚这伤春悲秋的真正意义,伤感的不仅仅是这昙花一现无法永恒的姹紫嫣红,更多的却是你以为明明在你手中的东西正在不停的消逝,那时候我们总是沉浸在美景所带来的喜悦之中不能自拔,可当发现眼前的景致大有不同之时,你珍爱的东西早已悄然消逝,物似人非.....”
“小姐.....”初晴被她说的有些动容,“您是不是想念日不落国了?”
初晴见晏九九微微摇头,唇角还挂着微笑,呼吸已经均匀起来,她悄然退出了房门,轻轻掩上门,小姐最近太累了.....
“表少爷!”初晴差点惊呼出来,“您....”
景施琅做了个‘嘘的动作,“她睡着了?”
初晴捂住嘴不出声直点头。
景施琅见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十分可爱,像个调皮捣蛋受了训斥的小孩,柔声道:“你去楼下把我带来的汤药拿去厨房温着,一会儿等小姐醒了再端上来。”
初晴点了点头便轻手轻脚的下楼。
景施琅握下那只鎏金錾刻凤凰衔羽把手,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还没看见人却似乎听见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晏九九躺在床边的软榻上,小巧的脸畔在一团光晕中看不清楚,景施琅像是被吸住了一般朝那睡姿幽韵若兰的女子走去。
软榻旁的西洋欧式大床被褥雪白,收拾的十分整齐,整个房间的布置也是井井有条,一应摆设虽然简单但不是心意,可见晏九九骨子里是个喜欢清淡简约的人。
他坐在软榻旁的软凳上,细细端详起熟睡的女子。
粉雕玉琢的面容因为熟睡更加透着一股粉色,景施琅由得笑了起来,那笑容在金光熠熠的阳光里像是驾着太阳车而来的太阳神阿波罗,他就是太阳的化身,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被点亮。
“你辛苦了.....”他对着那熟睡的女子道,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自笑道:“明明得不到你的回应.....”
他说着目光转到晏九九的脸上,却发现细长紧闭的眼线与睫毛之间夹着一滴水珠,他朝着晏九九面相的方向看去,是花园.......满园的景致已经败尽。
景施琅又将目光转向她,喃喃道:“你到底在悲伤什么呢?是在惋惜这一圆的枯枝败叶?还是触景生情呢?”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揩拭滑到晏九九眼角的一滴清泪,景施琅的手大而清秀,秀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