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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接了我娘到金陵,我们现在暂时借居在堂伯父的家里。”所以吴妍才不好在别人家里请客,好在有个李纨,吴妍这才好和贾茁相见。
“过几天我还要去你家一趟,别让你继母以为她生了儿子,就能看低你一头,你可是有人撑腰的。”吴妍并不知道贾府的事,只听说是继母,就觉得一定不好相处。
“还真不是这样,她是我娘以前的贴身丫鬟,对我娘最是忠心不过。”贾茁解释了,吴妍才作罢。
“好吧,虽然是这样,可我还是要去看你的。”
“尽管来吧,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打发日子。”
“一天的时间,什么时候说不得,非要现在跟扭股糖似的黏在一块。”李纨给他们上了点心和茶,便去了厨房,将地方又留给了他们说话。
“大姐姐说的对,咱们不当扭股糖了。”吴妍扯着她坐下,又叹道:“听说你的身世,咱们家的人都惊呆了。你不知道容哥的嘴张的有多大,差点把我的拳头给吞下去。”
贾茁抿了嘴笑,“说起来,咱们这辈份可怎么算。”
吴妍哈哈大笑,“咱们各算各的,你可是我的生意伙伴,咱们把溯云坊开到金陵来。”
“你们不回去了?”贾茁惊讶道。
吴妍扭捏了半响,才道:“皇上点了容哥去国子监读书。”
“这可是大好事。”国子监要想入读可不容易,要么是取得一定功名的,要么就是世家子弟的特权,对于清贵的李家来说,这可能比封个官还要好。毕竟皇上就算点个官给你做,你没经过科举,又不是世家那一挂的,恐怕也就止步于此。
若是到国子监好好读几年书,走正经科举的路子,又有拼死报信的功劳在,才是长久的仕途之路。
“倒是许瘦子,竟然得了个官身,美得他呀,哼。”两厢一对比,本来是天大的好事,吴妍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了。
“你傻啊,皇上明摆是要抬举你家容哥。”贾茁特意点了点她气鼓的脸,细细分说给她听。
“你的意思是,皇上对许家其他人不处罚,还给了许瘦子一个官身,就是到此为止,根本不会重用他的意思。反而是希望容哥好生走仕途,以后能够,能够……”
“能够重用。”贾茁帮她说完。李容的出身可不是许寿昌能比的,许寿昌大约能说是歹竹里出了一根好笋,给个封赏不追究家里人等,也就罢了。但李容可是出身清贵的书香门第,前有李守中,后也有父亲在清苦地方为官,颇有清名。
这叫什么,根正苗红,不培养他培养谁。
吴妍搓了搓脸,一脸兴奋,“难怪,难怪祖父那么高兴,听了许瘦子的封赏也不当一回事,原来是这样,我懂了,总算懂了。”
两人又谈到在金陵开一家溯云坊,“这回咱们什么都不卖,只卖多罗,而且只卖拼好了图案的多罗,你说怎么样。”
“这个主意好,只做创意的多罗盆景,不卖单株,和外头那些只拿来当植物一株株卖的,区别开档次。”
“你也觉得这个主意好吧,当初你做的盆景不知有多抢手,好多人买回去想自己摆,可怎么都做不出你的韵味来。”吴妍得意道。
贾茁摸摸下巴,她的确忽略了一个问题,板儿的动手能力强,不代表别人也可以。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好多人一辈子手都没沾过泥土,让他们写几笔画几笔没问题,真去堆盆景就知道这可不是容易干的活儿。
贾茁和吴妍刚议好开店的事,李纨就过来请他们去吃饭。
“就摆在我的暖阁里,一阵秋风一阵凉,这个时候也能开始吃锅子了。巧姐怕是吃的少,不妨尝尝看喜不喜欢。”
“好啊,我还真没吃过几回。”贾茁大大方方笑了,这个时候涮锅子的确不是平民百姓家里常吃的,涮锅子最常用的是羊肉,而羊肉很贵,牛肉就更别提了,轻易买不到。
“我跟你一样,也是嫁到李家才开始吃涮锅子的。还没入冬就开始馋了,在家哪好意思说,还是大姐姐好,不等我说呢,就替我解了馋虫。”吴妍善解人意的搭上一句。
“想吃什么不方便弄的,就上我这儿来,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
切的薄薄的羊肉,扔到高汤里滚上一滚便熟了,蘸上香油和芝麻,吃的满嘴油汪汪。
吴妍吃完饭先行告辞,她上头有夫家的祖父母,从来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还特意在回去的路上,带了祖母爱吃的碗豆糕,事事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又变成一场空。
贾茁便向李纨道:“我想去看看大哥哥,不知道方不方便。”
“他一直等着你呢。”李纨带了贾茁去看儿子贾兰。
虽然仍绑着绑带,但他的气色却好得多了,人也长胖了一些,倚靠在床头翻着一本地方志。
“巧姐来了,欢迎回家。”贾兰看到她便笑,等她靠近的时候,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可以随时拿走你的赌注。”
贾茁眉眼一挑,“这可是你说的。”
“随时。”贾兰双手一摊,一副予取予求的态度。
“看你们兄妹俩,一见面就说个不停,我记得巧姐喜欢吃酥酪的,兰哥陪巧姐吃一点。”
李纨端了两碗酥酪过来,贾兰看的直蹙眉叹气。
“吃吧,我想吃还吃不到呢。”贾茁暗笑,知道贾兰这是躺在床上吃怕了。
听贾茁这么说,贾兰也不好矫情了,端起碗蹙着眉头往嘴里送。
“我灶台上还熬着汤,你们说会子话,我去看看火。”一家子下人,哪里就用得着李纨自己动手了,但儿子的吃食,她还是习惯自己盯着。
“如今外头到底是个什么形势,我怎么觉得,这心里发毛呢。”贾茁叹了口气,总觉得心里不安。
“反贼勾结倭寇,已经将潮平府控制在手中。旁边的康南府也沦陷大半。”贾兰果然知道的比较多,他授了官,又立了功,同年大多都要和他走动,消息自然也多。
“皇上不管吗?”贾茁想到这两府的百姓就更想叹气了。
“管,只是忠顺亲王在潮平府经营多年,加上这回利用整顿府兵之际,装备十分精良,更加大了难度。更重要的是……”
贾兰沉吟片刻后,还是说道:“沿途府兵似乎情况不太好。”所以皇上不敢,他现在谁都不信,只希望所有的兵力都拱卫在金陵保护他的安全。
贾茁点头,示意她明白了。
“可能会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慢慢来吧。”贾兰无奈的解释了一句,说完自己苦笑了一下。
贾茁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塞了一嘴酥酪,政治如此郁闷,皇上如此无能,还是低头吃东西吧。
“那,还有一个问题,王仁和贾蓉这俩现在在干嘛?”
她想过,问谁都不合适,只能问贾兰。
“二叔他没跟你说吗?”贾兰放下碗,开始回避她的目光。
“别转移话题,你不说我也能问得到。”巧姐盯着他的眼睛,不许他避开。
贾兰低下头,贾茁听着听着,眉头已经蹙了起来,听完更是冷笑连连。
“原来是攀上了二皇子这根金大腿,二皇子凭什么看得上贾蓉这种人?”贾茁看贾兰脸色一僵,脑子里忽然闪出来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就因为他属兔?”贾茁一脸不可置信。
贾兰脸都绿了,“女孩子家的,你你你……”
“行了,你不说我也明白了。所以贾家为了巴结二皇子,要重新接纳一个小相公。”
贾兰的脸更绿了,嘴都气歪了,“这些事和你一个姑娘家不相干,你相信我,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呵呵……”贾茁站起来,贾兰见状,也坐了起来,伸出手去拉她,急切道:“巧姐,你别急,你听我说……”
“不用了,其实我都明白,贾家本已如风中残烛,苟延残喘,所幸天佑贾家,出了一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有皇后,还有一半贾家血统的七皇子,正经嫡出,健康聪明,一直深受皇上宠爱的皇子。这一切,是贾家复兴最大的资本。”
贾茁低头去看贾兰,“你说是吗?”
“是这样,可是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