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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桢虽身处她的厢房内,可心却在满乌衣巷地飘荡着。
莺浪每隔一个时辰便出去替她四处打探消息,维桢在卧房里头踱来踱去,那身子坐下沾着坐榻便又腾得一下站起,莺浪在时便咄咄与她说个不停,莺浪毫无回应的空隙,直把此事各种可能及她的各种后路盘算个遍,莺浪出去打探消息了,她更是坐立难安,仰长了脖颈盼着,却又不敢盼着,生怕莺浪带回来些叫她如遭霹雳的惊心消息。
怎落得这般田地,维桢思索的空隙便是想着自己究竟哪一步棋落错了子,一步错,步步错,竟将从前如此高傲恃骄的世家小家落陷至如此难堪境地。
头一遭,维桢连用日常燕窝糕点滋补的心思也淡却了。
“小姐……小姐……好事呢!”莺浪三步并作两步奔入卧房,转身便将门合得严实,秘声道,“初梦那贱婢失忆了!不记得冰室那事了!小姐安妥了!”
维桢陡然转身,直将身上的妆花缎外覆着的轻纱袍罩扬做一朵怒绽之花:“当真?”
“莺浪哪敢欺瞒小姐!”
“我知你诚不欺我,但这消息可准?”维桢黛眉一竖,“那贱婢可是心思阴诡着呢,有如此将我置之死地的机会,她怎会轻易放过,桃枝便叫她给设计害死了……莫看她平息细声软语乖顺沉静的模样,能不惜损伤陷害桃枝之人,可见她心机之深,绝不可小觑!”
“消息是自钟太医那处打探来的,千真万确,依小姐的意思,初梦那额上的伤势是自己磕来的?”莺浪说是语只觉着浑身汗毛倒竖,她无法想象常人该有如何勇气将自己脑袋撞向硬石,砸个如此头破血流。
维桢听来叹怨道:“莺浪啊莺浪,亏得你跟了我如此年月,竟丝毫不见长进!初梦那般面相便知了是个妆狐媚的贱货,讨得男子欢心她是一套一套的,莫说是她近水楼台的扶瑄兄长,便是我自家的放勋兄长我见也未必少受了她的妖招。桃枝方才刚杀了一人,府里正是严查之事,你用你的愚脑想想也知她断不会选在当下这节骨眼动手,桃枝跟踪着她不过是想证明给我看,她所言非虚,可恨便是恨在此,初梦竟借力打力,反客为主,反借桃枝跟踪成了她的诬陷之计,而我与赵姨娘竟是那个目睹之人,你说她心思毒不毒辣?”
“小姐说得是,是莺浪想当然了……初梦这个媚上欺下的贱人,平日专拿着隐忍良善做幌子,暗地里却行如此阴险毒计,若不是小姐耳聪目明识破了她的诡计,莺浪险些被她障眼法所蒙蔽了!”
“故而那句话说得恰切,女儿家看女儿家,才是最精准。莺浪,你还需好好学着些。”
“小姐教诲得是。莺浪忽然想着了,初梦只对桃枝下手而未来害小姐,许是因她害不动小姐?小姐你想呢,即便她说记忆恢复了,痴症痊愈了,来指正小姐了,可口说无凭,凭何相信她一个区区婢女之言便将小姐问罪,想来她也觉着她害不动小姐,便索性作罢了,编慌失忆,好减繁杂。”
维桢那首微微轻抬,笑得傲然,嗤之以鼻道:“她再得公子们宠幸,终究是一名婢女,是下等人,即便她被扶瑄兄长捧上了天又如何,她出身总摆在那里,不消不灭。”
“小姐,往下我们该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