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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尸体,凑近了才发现,他就是那个将我带出牢笼去见杨奕的西服男人。他身上已经不见了衣裤,腹腔已经被人打开,我忍着恶心看了一眼,里面似乎是空空如也,内脏已经被人一取而空了。但如果仅仅只是这些,对我来说也只能说的上是恶心而已,而让我正真感到恐怖的是,参差不齐这个词在他身上的这些创口面前已经算是平整的了,他的创口就像是我们平时吃烤全羊时用手将肉块从全羊身上剥离时造成的那种状态,包括他腹腔被打开时留下的创口。而更为诡异的是,他的生殖器被拔起后塞进了他自己嘴里。
我心里不由地冒起了一阵冷汗,又想这得是多大的仇恨,不但夺了别人的生命,还让人死得如此没有尊严。我心里默默祈祷,期望他是死亡以后再被人大卸八块的,这至少能让他少受些痛苦。
“有什么发现没有?”杨奕见我站起身子,焦急地问我。
我将她给我的手帕叠好,伸手想要还给她,心想又不太妥,就装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我没有回答杨奕,而是问站在她边上的那个刚才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男人说:“是谁发现他的?”
男人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是我。我和阿亮都是这里的看守,我和他换班的时候发现的。”他回答的时候十分的镇定,完全没有一般人见到这种恐怖画面后很久都无法从中走出的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刚才他说看守是自谦了,他应该是个保镖或者打手,甚至更有可能是个心理素质决定过硬并且冷血的杀手。只有这样,才能如此冷静地面对尸体的这种惨壮,更何况这具叫做阿亮的尸体还是和他同一个岗位经常见面的人。
我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走远了,于是赶紧将自己的思维又重新拉回到这个叫做阿亮的尸体上。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是我还是故意露出狐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问他说:“你发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的?还是你出于兄弟情谊将他重新摆放成这个样子的?”
听我这么问,男人看了我一眼,一脸的不屑和鄙夷,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弱智一样,他冷冷地对我说:“我没那么无知去破坏现场,况且如果是我处于兄弟情谊弄的,他嘴里的东西我会不拿出来?”
我眉头紧锁,说心里话,我情愿时这个男人或者是这里其他的人为了尊重死者也好,为了让杨奕过来不至于觉得太恶心也好重新摆放的尸体。
杨奕见我不再说话,问我说:“怎么了?”
我对她说:“换个地方说话吧!”
杨奕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她让人打开了离这间屋子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一进屋子,杨奕就支开了其他人,然后她一脸紧张地对我说:“是不是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