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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很简单,两个人在彼此眼中发现了全世界,然后把全世界都遗忘,只剩下彼此。
曲寞和以柔忘情的合唱,直到一曲结束响起热烈的掌声,两个人才想起是在婚礼现场。
“老曲啊,前一阵子我还担心儿子的婚姻要来得晚。你劝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看儿子是非常的幸福,咱们的孙子也不远了!”曲妈妈眼中带着热泪,看着儿子结婚,她的心情除了高兴还有一丝复杂。
回想儿子尚在襁褓中的样子,好像就在昨天。她又想要回忆儿子的童年、青少年,却发现没什么印象。她忙于工作,错失了儿子成长的许多阶段,现在想来竟是万分的遗憾。
曲寞请的是一位男司仪,他风趣幽默又不失礼貌,把婚礼的节奏把握的很好。喝交杯酒,交换戒指,切蛋糕,最后开席,新人换衣服挨桌敬酒。
以柔的第二套衣服是中式的,大红的旗袍,上面绣着飞舞的凤凰。发型师把她的头发盘起来,换上珍珠项链和耳环,化妆师又帮她补了妆。
曲妈妈找过来,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她手中。
“阿......妈,你这是做什么?”以柔害羞的改了称呼,登记过了,婚礼也办了,再叫阿姨就矫情了。
曲妈妈听见这一声妈眼睛笑得眯缝着,“拿着,这是改口费。一会儿看见你爸爸再喊一声,还有更大的红包。”
以柔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主持人并没有安排改口的环节。突然,她恍然大悟。她父母早就不在了,曲寞怕她会触景生情,所以才取消了婚礼上都有的这一项。
“快出去招呼客人。”曲妈妈看见她眼泪汪汪赶忙拽着她往外面走,“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千万不能掉眼泪,不吉利。”
以柔忙点点头,看见曲寞等在外面心中一暖。她主动过去,挽住曲寞的胳膊,两个人挨桌敬酒。曲爸爸、曲妈妈单位的同事,多年的老友,曾经的学生,还有他们家的一大堆亲戚。
以柔这才发现,曲寞他们是个大家庭。三位叔叔一位姑姑,三位舅舅两位阿姨,他们都还有孩子,还不止一个,都比曲寞小,一大堆人前后喊嫂子,以柔都晕了。
婚宴一共席开四十八桌,等曲寞二人从头到尾敬完酒,客人们都吃完了开始陆陆续续的退场。以柔又换了小洋装,跟曲寞在门口送客。
她这才发觉,办婚礼竟然比站着解剖几个小时尸体还要累,尤其是嘴巴,都笑得有些抽筋了。
等到客人全部走光,她和曲寞又去了包厢。里面全都是他们亲戚,刚刚都前后忙活根本就没人吃饱饭。
“叫爷爷。”曲寞的奶奶早就过世,爷爷今年已经七十五岁。老爷子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身子骨非常硬朗,举手投足中带着一股子气势。仔细看五官,曲寞有些地方像爷爷。
以柔乖巧的喊人,老爷子点点头,“嗯,长得周正,生出的孩子肯定漂亮。给,等你替曲家开枝散叶还有大红包。”以柔听了脸一红,曲寞把红包接过去,说了句谢谢爷爷。
老爷子旁边坐着个穿着军装的老头,一脸的正气凛然,腰板溜直比年轻人都精神。
“姥爷好。”以柔甜甜的叫着。
陆爷爷一直板着的脸立即露出笑容,一个大红包拍过来,瞪了曲老爷子一眼,“拿出来数数,不比那老头的少!”
“死老头,你跟我斗了一辈子的气,现在曲寞结婚也不收敛。我告诉你,给得再多也是给我孙媳妇儿,都是进了我们曲家的口袋!”曲爷爷也瞪圆了眼睛,两个老爷子像斗鸡一样,谁都不让着谁。
曲妈妈等人见了谁也不劝劝,两个老爷子吵吵闹闹小半辈子,他们早就司空见怪了。曲家这边三位叔叔都是从文,一位大学教授,另外两位一个开杂志社,一个在文联,两位姑姑是女强人,都有自己的公司。
陆家三位舅舅都从武,一位在军队任高官,二位在地方任职,按照清朝的算法都是武官。两位阿姨都是文艺青年,一个是作家,另外一个开画廊。
“剩下的都是平辈,都比你们小,以后慢慢就熟识了。”曲妈妈让两个人坐下,“你们一口东西都没吃,赶紧吃饭。咱们都是一家人,一边吃一边聊。”
“不行,我们还没改口呢。嫂子得给红包才行!”姑姑家的二丫头最小,还在上高中,她伸手朝以柔讨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