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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家在村南的一处高地上,是座有些年代的二层木屋,木屋涂的暗红漆有些脱落了,露出木材原本的颜,在这阴天里,屋子散发着些许的腐木味,不是太重,置身其中,没一会儿就习惯了。
村长家有两个儿子,铁蛋是大儿子石头的孩子,石头和石头媳看起来都是老实人,热情地接待着我们,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果的,石头媳妇还拉我到楼上看我和南风睡的房间,说刚给我们换了新的床单和被子。
村长的另一个儿子叫阿木,长得挺壮实的,逢人就笑呵呵的,目光有些呆滞,却不怎么说话。
南风仍受某些负面情绪的困扰,脸上略带倦意,我让他躺进床边,坐在床边陪他。
他握着我的一只手,温和的注视着我也不说话,没过一会儿眼皮就渐渐沉了下去,睡着了。
等南风睡着后,我轻步离开房间,关上门下楼去。
一楼客厅里,村长和铁蛋正在下象棋,那棋和这老房子一样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漆都被磨掉得差不多了。
但这并不影响爷孙俩的兴致,在棋盘上杀得起劲。
敞开的屋门,石头媳妇正在边上的小板凳板上摘菜,旁边还有一张空凳子,我走过去坐下,帮忙摘菜。
残阳的光透过厚厚的云层,虚弱地照在我们身上,方才在松林被雾气弄湿了几分的我,这才觉得回暖了些。
不远处,潺潺流淌的河水,清澈见底,它围了半个村子后绕过那座有猫冢的小丘陵,流向了不为我所的远方。
石头媳妇像很多中年妇女一样,喜欢各种闲聊,东拉一句西扯一句的,最后竟然说到了我和南风。
石头媳妇说我看起来还好年轻,怎么结婚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