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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早晨，是东方小树最为忙碌的一个早晨。
初一去了六趟茅房，最后整个人几乎瘫在炕上，身上弥漫着熏人无比的臭气，清澈的大眼之中一道蓝光游荡。
一直昏迷不醒的三子突然狼嚎着醒来，身体颤抖，四肢抽搐，如癫痫一样折腾了半天，出奇的是他身上居然没有一丝的伤口，只是臭气熏天。
李元根尿了，死胖子如同怨妇一样的憋屈，围着一条被子，龟缩在炕上的一角，一脸的幽怨。
臭气哄哄的早晨。
初一在外屋用热水擦着身体，里屋三个少年大眼瞪小眼地对望。
东方小树在纳闷为什么三子身上的伤突然间全好了；
三子在好奇地打量着东方小树口中的家；
而李元根则眯着一道缝一样的眼睛，幻想着初一不穿衣服的模样，浑身躁动不安。
“三子哥，轮到你了，擦洗完咱们就吃饭！”
终于恢复香喷喷味道的初一，白里透红地脸上涌出笑容，雀跃的对着三子说道，根本没搭理东方小树一眼。
一见到初一，李元根一对一道缝一样的眼睛立刻冒光，猛盯初一不放，如同饿狼遇到了美味的小羊，猛吞了几口口水，不安地扭动起来。
“扭什么扭，多大的人了，还尿炕？也不害臊！”
初一一边数落，一边将凌乱的被子叠起，李元根突然冒出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
东方小树沉默不语中又吃了一大碗饭，平日里吃上两大碗饭已是东方小树的极限，今天居然没有感觉到撑，似乎再多吃两碗也很轻松似的。
“裘皮大衣已经给你了，玉坠子也被你了，手上的戒指、扳指也给你了，难道我多吃一碗饭不行吗，我饿啊！”
“不行，玉坠子算是你尿炕的惩罚，手上的戒指、扳指是保证金，你将十两金子给我，还是要还给你的，至于裘皮大衣，裘皮大衣是你送给小树哥的！”
初一一脸的严肃，放下手中的碗筷与李元根争辩道，李元根拍打着有些缩水的肚皮，眼冒绿光的盯着桌上的饭与肉。
这个时候即使有绝色美女在诱惑李元根，李元根依然不会有所行动。
一旁洗干净的三子呵呵笑了两声，抓起桌子上的肉，慢慢的嚼了起来，令李元根羡慕的红了眼，又无可奈何。
“三子哥，吃饭要用筷子，不能用手抓，记住要用筷子，再用手，就饿着！”
初一看到三子用手抓肉，皱了皱眉头，语气稍稍带点温柔的说道，同时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
“姑奶奶，我也想吃肉，我给你一千金，一辆大大的马车，半车名贵的胭脂水粉，全部是洛水阁的极品货，怎么样？”
李元根咽下嘴巴里的口水，不争气的肚子又响起了战鼓之声，吧嗒吧嗒嘴巴，露出谄媚的笑容，一道缝一样的眼睛彻底被填平的说道。
听到李元根的话，初一漂亮的大眼睛之中闪过一抹光彩，因严肃而板起的脸孔呼吸间春暖花开，小手伸进怀中，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张纸来。
只见初一小心翼翼地将折起的纸慢慢摊开，正面已经密麻的写满了字迹，所以初一将其翻到背面，推到李元根面前，意思很简单，空口无凭，写下来，签字画押才最有保证。
李玉根轻车熟路的写好，并签字画押，将纸再次推到初一的面前，眼巴巴的等着初一的首肯。
初一将纸拿在手中，很仔细的看了一遍，见无误后喜滋滋的将纸折起，并且用眼角余光狡黠谨慎的瞄了东方小树一眼，小心的揣在怀中，继续说道：
“哼，最好你不是骗子！”
见到初一露出满意的表情，李元根迅速给自己盛满了一碗饭，一把将桌子上一大碗肉端到自己的眼前，头不抬眼不睁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