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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两节课，豆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直到第三节的时候金姗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少了金姗。
有的时候，人性就是有点儿犯贱。
很讨厌很讨厌一个人，讨厌到恨不得对方人间蒸发。然后对方突然不见，又会莫名觉得少了点什么。
因为无论是讨厌还是喜欢，一旦投入过多注意力，就会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所以，不知不觉，收拾金姗，也成了豆豆生活的一部分。
当然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金姗如果不是老找她麻烦，她也就不会总收拾她了。
金姗浑浑噩噩走进教室，背上灰青灰青的小鬼沉甸甸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自从她伤害豆豆不成反而自食恶果之后，她就莫名的，总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包括，她背上的那只小鬼。
那天她去医院检查得知孩子没事之后，就开始成夜成夜做噩梦。
梦到自己被罗正曦抛弃，梦到孩子胎死腹中，梦到孩子好不容易安然出生，却被清醒过来的罗正曦狠狠摔死在冰冷的地板上。
金豆豆的话，像是魔咒一样缠绕在她心头，令她恐惧，胆怯，却又无可奈何。
然后噩梦惊醒，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用血喂养的小鬼。
他像是早产儿，瘦小的躯干支撑着大大的脑袋。他趴在她的肚子上喊弟弟，小小的嘴巴里流出猩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肚皮上。
她喊，她叫，她让他滚开！
然而没有用，对上鬼婴怨怒的眼睛，她所做的一切都那么苍白无力。
“妈妈，你怎么能不喜欢宝宝呢？宝宝这么乖，这么听话，宝宝还会陪弟弟玩儿，你怎么能不要宝宝呢！”
最后一句，鬼婴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
没有牙齿的小嘴巴咧开，长出了长长的獠牙。紧接着灰青灰青的皮肤崩裂，露出腐败溃烂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