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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情不自禁的湿润起来。
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听到她的哭泣声，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侧头，将视线落在那张面色苍白的小脸上。
对于她，他真是束手无策。
“苏默。”
他低哑的声音听上去分外沉重。
苏默下意识的‘嗯’了一声，随后有些愣怔的抬着头。
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质疑和凝重。
她静默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不是个迟疑不决的人，但现在，她分明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挣扎和犹豫。
她低下眼睛，告诉自己，不要胡乱猜测什么。
“厉司霆，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尽管说，尽管问，我用性命起誓，我不会骗你。”
这是她毫无保留的摊牌。
希望他能够相信自己，仅此而已。
厉司霆将视线别向窗外，松了松扣在最上方的几粒衬衫纽扣，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呼吸。
他将手搭在车窗，撑着脑袋，长指轻轻地按压着眉心，就在苏默以为，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了的时候，他清冷疲惫的声音再次传进她的耳朵。
“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他用的不是反问，是肯定。
和她没关系？
苏默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他之所以会这么问，应该是有什么蛛丝马迹指证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