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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奎一定会唾弃我,嫌我脏、笑我贱……”
她已咬破嘴角,撕下床单裹垫,茫然地找寻业已三天未穿的衣服。
边穿衣服,边自嘲地笑:“穿上衣服,就能掩去肮脏的身体吗……”
砰然巨响,柳西竹已被震出屋外,掉向前屋,满脸是血。
仇三冲出来,奸笑:“你求饶,我就放了你,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在乎一个?”
“放屁!”
柳西竹怒骂,又冲上去,然而受伤过重,攻击之下,全无效果。
龙奎仍然闭目靠墙,不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飞燕穿上衣服,扣子也扣不起来,双手抖着,头发凌乱,宛若疯婆子,她也走出来。
“龙奎……”她依然地一笑,眼泪已滚落腮边,嘴角不停抽搐。
龙奎回头,见她如此惨状,整个人不自禁地抽搐起来。
“大小姐……”
童年的大小姐是纯真无邪,善良可爱的,不是这种模样,谁敢欺负她?侮辱她?将她弄成那副模样?是谁如此凌虐她?谁?谁?是谁?“是谁?仇三!”
龙奎克制不住自已,如山洪暴发般冲向仇三,左手抱他大腿,右手抽出小刀,猛截、猛戳、猛刺、猛砍。
仇三大痛,双掌不停劈向龙奎,左腿不停甩踢,想甩掉龙奎。
“是你仇三”
龙奎硬是不放手,猛戳、又戳、再戳……他已进入昏迷状态。
柳西竹见状也缠抱而上,硬抓住他右手,乱踢乱打。
飞燕急叫龙奎,不忍他被打,冲上去,不停拉扯仇三另一只手。
三个人就像蚂蚁缠咬大虫般,任虫怎么甩,就是不放手。
仇三右手已抓向龙奎背部,痛得他醒了过来,攻势却更猛,不躲厉爪,龙奎再戳、再戳。
“啊”
龙奎大吼,落刀如雨点,再落,终于硬将仇三一只左腿给砍了下来。
仇三痛得无法忍受,乱撞乱甩,双掌乱劈乱砍,终于挣脱三人,退至一角,左大腿血流如注。
龙奎拿起切下左腿,冷酷一笑,心灵愤怒己发泄了不少。瞪向仇三,一只腿握在手中,准备狠砸对方。
柳西竹也因仇三被砍下一条腿,气愤宣泄不少,才想到自己伤痛,一时也没有再攻上去。
“仇三,你该死!”龙奎如残狼地逼近:“你不该欺负弱女孩!”
仇三几时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若非自己托大,何须失去一条腿?如今左腿已失,痛得他无心再战,只想保命。止住血液往外流,双掌横胸,防止龙奎任何可能的攻击。
龙奎砸过那只左腿,直往仇三门面砸去。又前进不少,准备再补他几刀,“一刀射死他,太便宜了!”他心中不停这样叫着。
飞燕恢复到先前悲戚中,她羞见龙奎,而且连最起码的代价都没得到,整个心空空洞洞,不知如何支配自己思绪,茫然立在那里,连袒开的胸口,也忘了将衣服结拉上。
仇三劈散飞来的左腿,血花四溅,一阵腥味扑鼻。
龙奎冷酷笑了一声:“我还要砍断你的右腿”
身随话走,他已再度扑上去。
“龙奎”
飞燕突然也追过去,想阻止龙奎杀害仇三。
仇三挥掌迎击,紧靠墙壁,已无处可躲。
龙奎不避他掌劲,硬是挨他一掌,刀子又往他大腿砍去。
“龙奎!不要”
飞燕急忙拉开他,挡在仇三前面,双眸含泪:“不要!不要伤他……”
龙奎目光触及飞燕袒露的胸脯,头已低下去。
“大小姐……”
飞燕一阵羞辱和痛苦,抓紧衣服,悲痛而泣:“是我愿意的!”
“大小姐……”
“不要叫我!不要!请你快离开……”飞燕边泣边摇头面抖颤:“龙奎!我求求你!”
“大小姐……仇三他……”
“不要问!我求求你快走……快走……是我自愿的!你快走……”
龙奎抽搐不已:“我们一起走……”
“不要……求求你……快走……”飞燕哭得更厉害。
龙奎不知该如何是好,悲切地转过头,深怕忍不住会流下泪来。
柳西竹已骂道:“我瞎了眼,娶了你这个贱女人,********柳西竹憋住声音,瞪向龙奎,又瞪向飞燕及仇三,心头那把怒火翻腾不已。
“你没中毒,你可以走了!”龙奎叫道。
柳西竹再次眦目扫向三人,方自含恨悲切离去。
“有一天,我要你们尝到恶果!”远处传来他叫骂声。
飞燕心情似乎是豁出去,而感到一丝平静,哽咽道:“龙奎,我不是你的大小姐,你走吧!我留下来,是自愿的……”
“大小姐你有何苦衷……”
“没有,一点都没有!你快走!求求你……”飞燕又哭泣了。
仇三冷笑:“她想以身体换我的武功秘籍!你又能如何?”
龙奎眼睛在收缩,嘴角在抽搐,冷冰冰道:“仇三,世上本该没你这种人。”
仇三黠笑:“你别得意,老夫少了一条退,仍然可以报仇。”
龙奎欺身又想冲上去,手刃敌人。
“龙奎!”飞燕拦住他,悲切地跪了下来:“求求你,快点回去好吗?”龙奎不忍,他走了,心中却不停骂着:“公孙断你还是人吗?飞燕你太傻了!仇三,我会宰了你,替飞燕报仇!”
飞燕茫然地送走龙奎,整个人瘫痪似地靠在墙头,说不尽的悲哀却无处说。
直到她听见仇三的呻吟,才惊醒过来。
“你的伤……”
她稍带关切地走过去,见着滴血不断,红殷断腿的切痕,也感到一丝快慰。“药……给我拿药……”仇三猪肝色的脸不停抽搐。
“药……在哪里?”
“床右边……石柜玉瓶……快……”
飞燕奔入暗红色石屋,想呕,她赶忙找到那瓶药,又奔了出来,交予仇三。仇三立时倒出药粉,抹在伤口处,白色药粉沾上血肉,立时发出哧哧声音,像在腐蚀,也像在凝结,等声音消逝,伤口也结了红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