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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骁勇给我发了份证明,盖的是东莞公安局樟城分局的章,红艳艳很有范。
钱科长拿着证明看半天,“哦,你在东晚干事啊。”
钱科长女儿凑上来,看完笑,“爸,人家是东管,不是东碗。”
钱科长扭头批评女儿:“哎,讲究你是师范毕业,教学生哩,这明明是晚,莞尔一笑的晚。”
女子脸红,“莞尔一笑读晚,东莞就读管。”
钱科长就问我,“你说,你在哪里干事,你说读什么?”
我就日了,是昧着良心讨好领导?还是坚持真理?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我说:“谁长的皙谁就对。”
女子脸更红了,羞答答地跑开。我又说:“钱科长,你女儿真漂亮,随你。”
钱科长嘿嘿一笑,“你这个事啊,我下午去研究一下,看看怎么个章程,毕竟,咱们这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现在证明有了,我看看还需要其他文件。你别着急,再等几天。”
我头好疼,“我很着急,再这么耽误下去,要误大事。要不,我再送你两瓶酒?”
钱科长连忙制止,“不敢,不敢,不是酒的问题,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帮你解决这事。”
又过了两天,村口的水塔都建好了,就等着管道连接,正常使用。
深井已经打好,出水很猛,清凉透明,比村东头老井里的水好喝多了。下步计划,就是村里家家户户装自来水管,装水表,收水费。至于水塔的电费,则由村里公摊,水费每个月由村长收集,转给我们家。
“毕竟,二十几万的抽水设备,可是我们家媳妇赞助的。”老妈说。
经过三四天的相处,莎莎已经跟村里各家各户都相熟,能知道各家之间的简单关系,能叫出来几户人的名字。
并且,念恩已经不再拒绝她,最起码抱着不哭,能跟她互动,玩些游戏。
看着她跟孩子玩,我心里一阵恍惚,或许,莎莎做娘也是不错?
或许吧。
我又催了两次钱科长,户口的事情到底怎么弄?回复说是在研究,在研究。
终于给我逗毛了,早上开车去他家楼下,等他女儿出来,死皮白赖地要接她上班,不让接我就抓着她自行车尾巴,不准走。
西北落后地区的女子娃哪里见过东莞皮条客这种作风,慌的不知所措,又害怕上班迟到,就红着脸坐了。
上车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叫钱多多。
这个名字好,我说,“多多,我爱你,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深深的迷恋你。”
多多立时死机了,陷入呆滞。
这都不算,我还打开车里音响,用粤语对她唱:依稀往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抛开世事断愁怨,相伴到天边,逐草四方沙漠苍茫……
一首《铁血丹心》唱完,幼儿园到了,女子惶惶往里面跑,我还抓着铁门对她喊:下午下班我还来接你。
转身去商场,三千块买了个戒指,用盒子装好,等到她幼儿园下班,守在门口。她吓得不敢坐我的车,要坐三轮走。
我直接摆出恶脸,“要么我开车送你回家,要么我就在这大街上抱着你亲一口,你自家选。”
女子张嘴结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就抬手看表:“现在计时,十秒钟你不答复我就亲你,五,六,七……”
女子缠不过从广东回来的流氓头子,灰溜溜地上车,当然,坐在后排,双臂抱胸,做防御状。
我开车送她回家,拿出戒指,给她手上套。女子吓得花容失色,都快哭了,最后还是给她套上,勒令道:“不准摘,敢摘别怪我不客气。”
她战战兢兢,问:“你要怎样?”
我就做悲凉状:“你要不答应我的爱,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当夜,我不知道女子是怎么过的,反正今天全村通水管,值得庆祝,全村老少一起吃饭,在村口水塔下摆了大桌子,大鱼大肉。
酒喝到高处,我的湖南媳妇跳在桌子上,唱《刘海砍樵》,引得全村轰动,几个年轻人手都拍红了。
人家女子怎么了?长的漂亮,识大体,会做饭,还不嫌弃我有个娃,这样的媳妇,哪里去找?
持续数日的婆媳之战,俨然是婆婆完败。
老娘抹着眼泪说:“算了,这女子太强势,我争不过她,以后家里大小事务,她说了算,只要她对念恩好就行。”
当夜,我庄重地对莎莎宣誓,今生今世,若非我死,必定不离不弃。
辣妹子闻言鼻子哼一声:堂客堂客,没两下本事,如何做的了堂客。
第二天清早,老娘跑去县城金铺,说是买三金,所谓的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要赠给湖南媳妇。
没办法,不认也不行啊。
我把她放在金铺,自家则去找那个钱多多,依然是看着她爸的奥托走了,自己才往上堵。
钱多多显然是一夜失眠,眼圈都黑了,不过也没了昨天的那种害怕,上车了主动问我,那个乡的?父母做什么?多大了,收入多少,家里弟兄几个,什么文化程度,俨然一副调查户口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