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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定门外的是谭明亮,我做好充分的准备,在看见他的时候一定想法抓住他。
想法笃定,以极快的动作,麻溜下床到门口用了一分钟不到。然后开门——门口没有人,一张纸随之飘飘落下,我躬身拾起来看,是一张符纸。
这不是我上次贴在门上的符纸,看符纸后面一颗饭粒还很新鲜,暗自猜测是谁贴的?然后稍稍看一眼四周,不由得哑然一笑。我们这一层楼寝室的门上,都被贴了一张符纸。
不用说这一定是那多事的宿管大妈贴的。
宿管大妈信奉佛教。
平日里没事就爱看一些佛教方面的书籍,早上还没天亮,就端一凳子坐在宿舍外面的空地上,手持一串珠子,口中念念有词。学人家尼姑吃斋念佛,却一口地道的粗野骂人话。
骂女学生不学好,半夜三更外面跑,贱命一条什么什么的。
骂男学生,成天没日打飞机,总有一天遇到氮精鬼,吸干你身上的精元让你变成干尸。她这句话倒是真的,这事我听老一辈讲过,一旦遇到氮精鬼,那就是你的死期来临。
氮精鬼会让你停不下来的YY直到精元丧尽,筋疲力尽而亡。
猜到了是宿管大妈贴的符纸,我得仔细鉴定一下符纸的真伪。
拿起从地上拾起的符纸回到寝室,也没有开灯,也不敢开灯。怕张宜友责怪,我就坐在空置的铺位上就着手里的棒棒机看符纸。这符纸一个大大的敕令上画了个酷似钟馗脸的图形,我好奇这张符纸是什么来头,记得二大爷给我的符纸也没有钟馗头像吧?
认真看符纸,来自背后一袭阴冷,惊得我神经质蹦起转身一看。
谭明亮低垂头,长声调调的问:“你干嘛坐在我的床边?”
“谭明亮,你看得见我?”
我问出这句话,瞬间觉得自己智商归零。特么的他看不见我,又怎么知道我坐在他的床边?
谭明亮缓慢机械的抬起头,给我的感觉他的头很沉重的样子,然后一张死灰色的面孔呈现在我的眼前。看着他这张死人脸,我莫名的哆嗦一下小心谨慎的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来……”
我指着我自己,问:“想喊我跟你走?”
“是。”
谭明亮平素话挺多的,这会惜字如金,只吐一个字,多说一个字就要犯忌讳那样,起身来一步步的朝门口走去。
我忍不住看他的脚后跟,日哦,他真的是踮起脚走的,还打赤脚。我不能就这样跟他去吧!好歹得喊醒张宜友他们,我回头看张宜友的床,静悄悄的,看刘一凡的床也是如此。
猛然看见在我的铺上还睡着一个人——瞬间我惊颤一下,难道我又魂魄出窍了?
回去就等于放弃追查谭明亮失踪的问题,不能回去就莫奈的跟在他身后走。
在大白天我从没有感觉过道阴森,现在感觉特阴森。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暗黑中悄无声息的走,而且四周死寂般没有一丁点响声,风也静止,过道那端黑漆漆的,光合作用下,就像一个黑色长方形的框。
我想起上次保安的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谭明亮你想带我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