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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包容在一大片死了失去生气的景物之中。正面对这栋同样失去生命力的房屋呆立,来自身后的喊声惊得我心突地跳了一下,神经质也是本能转身看,无论怎么也不会想到,喊我的人竟然是茶铺老板娘。
她还是老样子,妩媚得有那么点不真实。
她的突然出现,跟此情此景有点格格不入,特别是她脸上带着的笑容要多纯洁有多纯洁,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让我质疑。
我呆立在原地,尽管被她的美丽撩得心动了一下,却还是被眼前所见给震撼冷静下来。
老板娘没有给我带来有价值的信息,她说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因为狗娃的事,她回娘家住了很久才回来。我进村,她在茶铺,当时没有认出来我是谁,就偷偷摸摸的跟上。
结果发现是我,就现身出来喊我。
老板娘的话天衣无缝,凭我这个没有多少社会阅历的人,是无论怎么猜测去想,也不会想到坏处去。
我满村子的跑,想看见除了老板娘之外的第二个活人。可跑遍村子里的角角落落,村里,就她,就我。
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其他人都不复存在了,尸骨无存!
天很快黑下来,她很害怕。
要想连夜走出村子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在山道中有不少沟沟坎坎,还有悬崖峭壁。
在罗家村的人,一般知道地形的,到了晚上关门闭户睡觉到天明。
这里除了熟悉的路,没有谁在半夜三更摸出村子。
村子外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把村子跟外界的联系,局限于那道通往外界的环山道。
在罗家村流行这么一首童谣;环山道,道道险,鬼吃人半夜叫。
不能离开,去镇上也不可能。
村里的人去了哪?整体搬迁是不可能的,距离大城市远山远水,没有征用的指标跟意义。
家还是家,满地的尘土,冷锅冷灶,窸窸窣窣爬动的蟑螂老鼠,让我跟老板娘都无法入睡。
老板娘叫刘珍妮。
这是她主动告诉我的名字,应该不会有假。
她睡的是我的小卧室,我呆在爸妈的大卧房里。
我自小到大,呆在这里已经十几载。从没有像今晚上那么难受,憋屈,想起老爸离开我那瞬间的背影,鼻子没来由酸溜溜,有想哭的冲动。
悄悄抹了一把鼻子。吸一口气,觉得少了什么,想了一下,是闫妮没有出现。
按道理我回来,她应该跟在身边的。
我以为她隐身,就对空喊:“死妮子快滚出来。”
闫妮没有出现,也没有答应的声音。
“你在喊我吗?”冷不丁刘珍妮出现,一头微卷的发丝下,好看的鹅蛋脸,一双眼睛晶亮,皮肤白皙就像狗娃比喻的,跟剥开的荔枝肉那么细嫩。
我避开她的视线低声道:“不是喊你。”
听我这么一说她貌似有些失望,转过身的时候,她的屁股在我的眼前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给我留下些许幻想进屋里了。
刘珍妮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真就那么巧合我回来,她出现!
手枕头,百思不得其解中,身子摆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疲劳跟紧张感慢慢松懈下来,倦意来临——一只手就像蛇那般滑溜,冷森森的温度,摸进被窝里,一路滑溜前行,经过我粗壮大腿,拨动满腿体毛,顺溜儿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