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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急急忙忙出城奔赴洛阳,火烧了尾巴一样,难不成当真有人想要刺杀他?”
“或许是房遗直被刺杀一事,使得李泰心生警觉。” “唉,我就说刺杀房遗直这件事不能仓促为之,否则一旦失败,后患无穷……看看吧,现在不仅李泰跑了,房遗直没死,反倒还要赔偿房俊如此巨额之钱帛。
”
襄邑郡王府的花厅之内,数位宗室郡王尽皆在座,一个个锦衣华服、雍容华贵,此刻却吵成一团。
郇国公李孝协瞪着李道立,冷声道:“这件事错在你家败露行藏这才招致祸患,责任自然由你来背,现在却让我等为你分担责任,是何道理?” 西阳郡公李仁裕也很是不满,不过态度要委婉一些:“倒也不是让你自己承担,可是如此巨大的赔偿数额,我等也无能为力啊,我爹死得早,我连爵位都未能
继承,现在只顶着一个郡公的爵位,一年能有几个钱的俸禄?家中儿孙要娶亲、要生养,一年到头都揭不开锅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他父亲是新兴郡王李德亮,与李孝协之父祖父长平郡王李叔良乃是亲兄弟,郇王李祎是太祖皇帝李虎第六子。 只不过李叔良、李德亮两兄弟都在武德年间便已去世,李孝协已长房嫡子的身份承袭祖父“郇王”之爵位,降爵承袭之后为“郇国公”,但李仁裕就没那么幸运
了,既不是长房长子、又没有功勋业绩,未能继承其父的郡王爵位,只有高祖李渊钦赐的一个郡公爵位,连封地都远在千里之外。 他这一支看似身份高贵,乃太祖皇帝血脉,但既没有显赫之爵位、又没有实权之官职,日子过得着实紧吧,骤然之间冒出来一笔巨额赔偿,自然满腹郁闷,
言语之间难免牢骚抱怨……
如果事情一成不变的发展下去,到了孙子辈,他们这一支便有可能坠落尘埃、荣耀不再,为了不至于走到泯然众人的地步,所以必须求变。
这也是尽管有长孙无忌、李治二人连续两次兵变失败之殷鉴,宗室之内却依旧动荡不安的原因之一。
权力就在那里,想要攫取就必须打乱现有的权力构架。
李神符根本不理会这两人,一双雪白的眉毛紧紧蹙起:“青雀如此出人预料的奔赴洛阳,是他自己害怕有人在长安谋害他,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若是前者也就罢了,可若是后者,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李道立扼腕道:“这小子太警觉了,居然一声不吭便跑去洛阳,咱们许多布置都没什么用了。” 魏王府奢靡繁华,各式下人足足有上千人,想要在其中安插、收买一些人手实在简单,无论想要做些什么都容易得很。可现在李泰跑去洛阳,肯定会将自己
身边弄得铁桶一般,再想去安插、收买自然难如登天。
放着李泰这样一个明晃晃的靶子却用不上,自然令人气馁……
一旁的李孝协闻言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想要对青雀下手吧?你疯了不成!”
那可是太宗皇帝嫡子,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若是李泰有个什么差池,将会掀起何等滔天巨浪?又将有多少人被这股巨浪所吞噬? 李神符瞪了李道立一眼,安抚李孝协道:“不过是青雀杞人忧天而已,谁会甘冒奇险对他下手?况且,现在就算想要下手也没机会了,这小子肯定一路上马不
停蹄直奔洛阳,想追也追不上。别理会青雀,赶紧商议如何筹措钱帛赔偿给房俊吧。”
李孝协狐疑的看看李神符,压下心中担忧,点点头:“我府中还有存钱两万贯,再拿出价值八万贯的两处庄子,一并交由东平郡王。”
“两万贯?!”李道立瞪大眼睛,气道:“你打发要饭的呢?”
相比于八十万贯的巨额赔偿,李孝协所谓的两万贯以及两处庄子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这如何能让他满意?
事情是大家一起谋画的,现在除了差错,责任难道让我一个人背?
李孝协不以为然:“不是还有价值八万贯的两个庄子吗?总额八十万贯,我自己啥也没干就出了八分之一,算得上够意思了,你总不能让我倾家荡产吧?” 李仁裕也附和道:“我家存钱根本没有,只能拿出东市一个价值三万贯的商铺……东平郡王也别瞪眼睛,这件事是你办差了,责任在你,你自然要担负更多的
责任。” 李道立气得笑起来,颔首道:“很好,你们没责任是吧?那行,我这就去给房俊回话,赔偿分文没有,他爱咋咋滴,我就洗干净脖子在家等着他,看他敢不敢
上门去一刀剁了我的脑袋。你们不是要推卸责任耍无赖吗?咱们一起耍。”
事情我去办,出了事就把责任推给我一个人?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