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阳光明媚,白裙少女坐在自行车后面,冲表情淡漠的女孩挥挥手,自行车歪歪扭扭的前行,拐角处,她小心的揪着前方高大身影的衣摆,忽略了骑车人回头时那复杂的神色,和身后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过的身影。
“阿芸,我要搬家了。爸爸终究还是选择了别人,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为了她不要我和妈妈?!我恨死他了!我诅咒他和那人永远不会幸福!!”
“菲菲......”
“嗯?”
“眼睛看到的,有时或许并不是真相。”
“什么?阿芸你在说什么啊。眼睛看到的怎么会是假的!我亲眼见到他背着我跟另一个女生抱在一起,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但他脚踏两只船是事实!为什么男人永远都不会珍惜身边的人!我再也不要相信爱情是唯一的了!我走了,阿芸,希望我们以后还会再见。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再见。”不,再也不见。
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他们总是不珍惜身边的人,自以为是的随便给予感情,然后轻而易举的又将它夺走,却忘记了还有人在苦苦守候。
被背叛,欺瞒,那些肮、脏的过往加诸在我和我母亲身上的痛苦,总要有人来偿还。
“是你?阿芸!我是菲菲,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我也没想到。”
“这是我男友,曾兴,嘿嘿,我们快订婚了,到时候请你来喝喜酒呀!”
“你好,曾兴。”
“......你,你好,阿——颜芸。”
“阿兴,你认识阿芸吗?”
“啊,哦,我有个朋友看过她的选秀,对她挺关注的。”
暮色之下,三个人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被拉的长长的延伸到暗影重重地角落里。
命运的齿轮,终于又一次重合在了同一个点上。
=============================
“你都看到了?”女人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
邹成渝眯起眼,看着那个逆光出现的高挑身形——颜芸。
“果然是你。”他微微蹙眉:“让我总是被梦魇住的也是你。”
“是我。”颜芸并没有否认,她今天穿了一条红色的短款礼服,浓妆艳抹,唇色也是艳红,透着一股诱人的魅惑,只可惜对方的邹成渝并没有心思欣赏。“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找上你?”
“为什么?”反正暂时也逃不掉,邹成渝顺势接下话,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鬼怪稀罕了,他以后一定全改了!顺便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颜芸好像并不在意他的拖延,声音空灵:“其实最想找到你的并不是我,而是菲菲。”她提起孟菲菲时,好似一点也不恨对方,明明后者是因为她才疯掉的,但她语气里却还带着一丝丝怀念的味道。“菲菲经历过她那个父亲的抛弃,又被初恋劈腿,内心深处已经不敢再相信会有人专一的对她。有一次请我吃饭,突然跟我说,她某天有了一次奇遇。”
“奇遇?”
“是的。跟曾兴在一起后不久,她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尤其是对方向她求婚,更是激发了她心底的恐惧。她现在的父亲是继父,他的亲身父亲在离开她们母女不久就出车祸去世了,就葬在城西的墓园。她说那天不知怎么,突然想要去看一看他,于是一个人悄悄上了墓园。因为是傍晚去的,几乎没人,又赶上下雨,她没开车,就想着走一段再打车,就在这段路上,她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教给了她一个可以让曾兴永远只爱她一个人的办法。”
邹成渝嘴角抽搐了下:“什么办法?”
“你不信对吗?”颜芸不在意的笑笑:“一开始我也不信,只当她自己太过惶恐不安遇到了那种路边算命的骗子。但后来发生的事告诉我,她遇到的,或许并不是骗子。”
“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讲到这里她忽然停下,转而问了邹成渝这样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一定没有体会过。会有一天,你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情绪都只围绕着那一个人。仿佛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能在触动你,唯独只能看到那个人。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开心很久,但他如果超过五秒钟没有回你的短信,就好像天塌地陷了一般。”
“很可怕是吗?女人就是这样,爱上了,就义无反顾。但最后,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颜芸冷笑:“我们都以为自己是对方的唯一,但这份唯一有时候大概还维持不过一天就变成了过去。”
“不甘心又如何,总有下一个人来代替你的位置。爱上的那个人,总是输家。”
“月下老,牵红线,三生石上刻终身;千年渡,百共枕,姻缘天定意难违。”颜芸的脸渐渐变得狰狞起来:“姻缘天定呵呵,老天凭什么来定!”周围的空间瞬间又变得压抑,耳边听到水声滴答响起,温度仿佛一下子降到零度以下,邹成渝摸了摸手臂,上面满是鸡皮疙瘩。
颜芸的面容变得模糊起来,原本属于她的脸渐渐被另一张惨白没有眼珠的脸代替了。
“凌晨三时三刻三分,城东桂树,诚心磕满三十三个头,就会见到月老庙,入庙,求得月老,能改姻缘。”
那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完全是颜芸一个人的了,似乎还有重音,邹成渝听着,应该是孟菲菲。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他!”
尖叫,嘶吼,快要把邹成渝的脑袋炸裂了!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我——啊!”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邹成渝抱着头,只看到一道金光穿透女鬼的身体,直直插入邹成渝脚边的地板上,邹成渝低头看的分明,是一张薄薄地黄色符纸,此刻却似一柄利刃般纹丝不动地穿透了厚厚的实木地板。
“这么热闹,不如再加上我一个,嗯?”英俊高大的男人,懒懒的倚靠在门边,手里捏着一张符纸,看着屋里的一人一鬼,唇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