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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岳韶清的行为更奇怪,对孟茯苓似乎有些忍让,如今世人都知岳凝烟是岳韶清的心头宝,他打了岳凝烟,岳韶清却因孟茯苓的几句话,未作辩驳,便带着岳凝烟离去。
当真是觉得理亏?祁煊不这么认为,总之,祁煊心里是堆满了大堆疑惑,孟茯苓不说,他也就没问。
孟茯苓把目光从门口收回,对祁煊道:“和岳阳侯算是撕破脸了,他若记恨我们,会不会报复?”
其实孟茯苓一点都不了解岳韶清,只听说他口碑不错,可有些人惯会做表面功夫,谁知他是不是表里不一的人。
“岳韶清应该不会,岳凝烟十有八九会。不过,她只是个无用的草包,可以不理会她。”祁煊道。
孟茯苓应了一声,她心里堵得慌,不想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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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瓜休养了近十日,身子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却整日怏怏不乐的、不怎么爱理人,甚至有时还会发呆。
孟茯苓当他是落水吓坏了,变着法子哄他,给他做好吃的,他才露出些许笑容。
这段时间,孟茯苓把小冬瓜看得紧紧的,生怕面具男会出手灭他的口。
只要一日未捉到面具男,她就一日无法安心,总觉得头顶悬着一把刀一样。
至于岳阳侯府,那日祁煊掌岳凝烟耳光,岳韶清虽未追究,也没有就小冬瓜落水一事,给出交代。
祁煊却说岳韶清一直有派人调查,只是查不出结果罢了,如此,孟茯苓也没揪着不放。
而柯玉晴与人当众欢好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岳韶清,正好,岳韶清趁机将她打发了,又处罚了乔氏。
即便乔氏受罚,孟茯苓还是记下了乔氏和洛瑶联手算计她的事,待眼下的事一一解决了,自然就轮到她们。
再说那面具男匿藏得这么深,连祁煊都查不出他是谁,令孟茯苓好奇不已。
可以肯定的是面具男与岳阳侯府无关,那女人又是何人?
她若不是侯府的人,为何面目男专程到侯府与她野合?
本可以借由在假山里发现的那件肚兜,查出那女人的身份,再从她身上下手,顺藤摸瓜,揪出面具男。
不过,说起来容易,要证实肚兜是谁的,却不易。毕竟肚兜是贴身之物,一般都由女人自己亲手缝制,更不可能示人。
孟茯苓猜想面具男的身份定然不低,与丫鬟野合的可能性极小,当日又恰巧是赏花宴,前去赴宴的都是各府夫人、小姐。
经过排查,也就易冰云嫌疑最大,她从一开始就借口要到客房歇息,可客院的守卫都说她没有去过客院。
当时为易冰云领路的丫鬟,也说走到半路,易冰云就说想自己四下走走,令她不用跟。
若非种种迹象都指向易冰云,孟茯苓还不会怀疑易冰云,毕竟易冰云给她的印象极好,怎么都不像是那种心思不轨、又放荡的女人。
那要怎么证实肚兜是不是易冰云的?孟茯苓想过很多种方法,都不行不通。
想来想去,孟茯苓打算亲自去试探易冰云。
这日,她正要投帖约见易冰云,时文乐就让伙计跑来找她,说酒楼出事了。
巧的是,出事的人居然是易冰云,伙计说易冰云未到晚间饭点,只带着一个丫鬟到酒楼要了一间雅间,说要等一个人,待人来了,再点菜。
结果,易冰云要等的人久久都未至,她自己却突然中毒了。
孟茯苓听到是中毒,第一反应就是猜到面具男约易冰云到她酒楼,毒害易冰云,可能是察觉她和祁煊怀疑到易冰云身上了,想先下手灭易冰云的口,又能陷害她。
这仅仅只是孟茯苓的猜测,未得到证实,还不能妄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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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刚好不在府上,孟茯苓自己匆匆赶到酒楼,刚上了二楼,就听到一阵悲怆的哭声。
“女儿,我的女儿啊!”
“姐姐,你快醒醒………”
“…………………”
孟茯苓了然,学士府离酒楼比较近,发生这种人命大事,时文乐除了派人通知她,自然也有通知学士府。
时文乐没将二楼清场,任那些客人站在通道、竖起耳朵去听易冰云所在的雅间的动静,都惧于易大学士的身份,没敢去围观。
“东家,易小姐是吃了凉拌豆芽,才中毒的。”时文乐站在雅间外等孟茯苓,一见到她,就着急道。
“把接触过豆芽的人都捉起来!”孟茯苓吩咐道。
“都捉起来了,就等您来定夺。”时文乐道。
“大夫来了没有?”孟茯苓又问。
易冰云绝对不能死,她不仅是查出面具男的线索,死在酒楼的话,不管结果如何,都会有损酒楼的名声。
“来了、东家小心——”时文乐点头,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似的冲出雅间,直直地撞向孟茯苓。
“孟茯苓,你还我女儿命来!”那女人抬手,以戴着尖长甲套的手,狠狠地抓向孟茯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