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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霏还未来得及问沈修珏他在想什么,沈含秋便就被宣了进来。她下意识的企图从沈修珏怀里挣脱,想了下觉得不可能,便就罢了。
无论如何,以这种姿态见到“曾经的恋人”,容不霏觉得很尴尬。她向坐在轮椅上看似面无异色的沈含秋干干的笑了下。
沈修珏未说话,等待着沈含秋禀明来意。
沈含秋看了看容不霏,接而垂眸,温润随和道:“听说皇宫梅苑的梅花开的奇好,臣素来喜欢赏梅。既然皇上破了规矩让悦王与悦王妃入了这宫中,臣希望皇上能看在臣这双腿,想要入宫赏梅不方便的份上,允臣在这皇宫随便一袭地方住上了些时日。”
闻言,容不霏只觉得诧异极了,不解沈含秋怎会提出这般不正常的要求。
沈修珏看着沈含秋,也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勾起一抹极其森冷的笑,干脆果断的拒绝:“朕不允,你可以下去了。”
感觉到气场的陡变,容不霏心里咯噔了下。
沈含秋抿了下嘴,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声:“臣告退!”便就再看了容不霏一眼后,被身后的媛儿推着轮椅离去。
随着沈含秋的离去,沈修珏紧了紧怀里的容不霏,冷道:“他若还一直如此对你念念不忘,怕是要不了多久,我会忍不住把他杀了。”
容不霏望着沈修珏指了指自己:“他要住宫里是为了我?”可这个要求分明也太奇怪了,明显沈修珏是不可能答应。皇宫又不是客栈,沈昀夫妇会住进来已是特例,其他人岂是想住就能住?
沈修珏看着怀里的人儿,不可否认,对他来说,她确实诱人到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含在嘴里吃了,或许沈含秋有的是和他一样的感觉。突然,他恨不得再往她脸上咬几道口子,让全天下的人看到她都离的远远的。
容不霏看着沈修珏逐渐不太对的眼色,突然新生警惕:“你这么凶狠的看着我做什么?你莫不是又想咬我?你属狗的吗?”
沈修珏恶狠狠的低头舔了舔她的耳垂,仿若下一刻就能将她整个耳朵都咬掉一般可怕,让容不霏不由开始推他:“你干嘛呀?”
沈修珏闻着她的体香蹭了蹭她的耳根,幽幽道:“我确实好想再咬你,可我不舍得。突然好后悔当初愤怒至极的自己怎不在你脸上多咬几道口子。”
“你……”容不霏不悦道,“你气什么?沈含秋喜欢我,我又不喜欢他。你莫不是感觉不出来?”
沈修珏:“我当然感觉的出来,否则你以为你能活着?你若是再与他相恋,我会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粉身碎骨。”
容不霏:“你才狗男女,你全家都是狗男女,这话难听死了。”
沈修珏冷哼:“我全家就只有你我以及我们的孩子。”
“孩子你个头。”容不霏以为他是说他们未来的孩子,“我还没答应与你生呢!不过话说回来,沈含秋为何提那么一个奇怪的要求?”
沈修珏低头抚摸着她的小腹,幽幽道:“你以为他真会那么蠢?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过只是想找借口看你一眼罢了。”说到这,他的神色又冷了下来,“怎么?是不是很感动?”他抬眸又紧盯着她的脸,那模样仿若她敢点头,他就低下头咬死她,别提多骇人了。
容不霏闻言心头觉得有些复杂,还好柳无期说沈含秋会有一段其他的姻缘,她心里的愧疚才少了些。
容不霏打掉他乱抚摸她小腹的手:“别摸了,不舒服。你不是说要给他治腿的吗?可有眉头?”见到他更是冷下来的脸色,她立刻道,“我不是关心他,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都欠他债,自是得对他负责。”
沈修珏哼了声:“肆意人正在研究。”他抚摸着她的脸,不知想到什么,莫名又亲了亲她的嘴角,“你挺乖。”
容不霏不解:“什么意思?”
沈修珏捏了捏她的鼻头:“我观察了下,你看他的眼神并无其他不该有的情绪,真乖!”
容不霏愣了下,拍开他的手:“你有病啊!敢情就是在试探我?”
沈修珏抱起她就朝寝阁走:“突然有些乏了,我们先去休息会。”
容不霏撇了撇嘴:“你去休息,我去侧殿看看水水。我怕我若不过去经常陪她聊聊,她会被逼疯。”
沈修珏本想拒绝,可想了想最近看到的沈昀似乎脸色越来越难看,或许真该让她媳妇去给人家降降压,便道:“先陪我休息会,待我忙时,你再过去。”
容不霏:“好!”
毕竟是白天,沈修珏随便睡了会,便给容不霏放了行,自己坐在案几后头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容不霏去到静秀殿就看到水沂濪抱着小香坐在桌子旁,脸色极其难看。意识到有人,她立刻抬眸,见到来的人是容不霏,她松了口气。
容不霏走过去:“怎么?莫不是沈昀经常过来烦你?”
提到沈昀,水沂濪的眼眶就有些发红,她深吸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我是快被他逼疯了,我打算走,他死就死吧!”
容不霏诧异:“走?何种走法?”
水沂濪看了看外头,见沈昀没来,便道:“我想自己先走,待到时机成熟,再将两个孩子接走。”想到要离开孩子,她自是不舍得,不由低头抚摸起小香的脸,“当下我不方便带着孩子随我颠簸,而且只有留下孩子,沈昀才不会那么快发现我的离去。”若非被沈昀逼的快崩溃,她也不会选择这条路。是她自私了,可也实在是没有法子。
她怕若再这样下去,她会亲手杀了沈昀,那样更是无法面对她的孩子。
容不霏抿起了嘴,她也不知该不该赞同水沂濪的这个决定。
水沂濪伸过手握住她的手,面露恳求:“我会对你说这些,其实就是为了让你帮助我。我不求你拜托皇上帮我,毕竟沈昀是皇上的皇叔,若皇上亲手将自己的亲叔送上死路定是说不过去,所以我只要你帮我。”
若自己给不了更好的建议,容不霏也只能尊重水沂濪的决定:“水水要我如何帮你?”
水沂濪:“你不是有那寒笛吗?之前沈昀给我说过寒笛的神奇之处,我相信你能带着寒笛这么多年,那你定是寒笛的主人。我需要你用那魔音般的笛声帮助我,直到我出城顺利离去。”
容不霏:“你不打算找辑命?”
水沂濪摇了摇头,不舍的在小香额际亲了亲:“不找了,我不想连累他。”默了一瞬,她突然哽咽起来,“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想暂时舍弃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