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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馨儿意外地发现,其中一个账户里还持有GhostNight夜总会发行的股票,而阎玉川给她的资料里没有记载,这些足足有占了GhostNight全部股份的10%,如今已经翻了四翻了,打电话请教了一下阎玉川,他竟然说继续持有,不必抛。
她有些困惑,但没有深究细想。
鲁纳蒂的股价连续几天涨停,包馨儿她当机立断将其抛售,随后又购进了两支股票。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两声,包馨儿看来了一下来电,拿起来接听。
“阎总,你还有事?”想着刚才两人还通电话来着,难道阎玉川要她将GhostNight的股票抛出去?
“小丫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打你手机干嘛不接?”阎玉川的嗓音透着爽朗的笑意,掺杂着机场广播的声音传进包馨儿的耳朵里。
包馨儿本想询问一下他这是要去哪里,但想着作为下属不应该过问上司的事情,便作罢了。
“手机调的是震动,在包里,我没听见。”她嗓音清脆淡然,抬眸扫了眼时间,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整理文件,一会儿她要先行离开,否则到了午餐时间,被同事们围住,指不定又说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阎玉川一直留意着网上的疯言疯语,猜不透齐阎这次为什么行事如此高调,不但将帝克集团总裁的身份公开,还在网上放出风声,不久将接任TH-SON集团,默认自己是汤普森家族的继承人,而且好像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齐阎夺了利伟文的女人,而利伟文竟跟只缩头乌龟似的,不吭不哈。
两人在搞什么?
“馨儿,其实我交待你的这些工作可以不必来公司完成。”
“谢谢阎总的好意,有些事我总躲着也不是办法,旁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好了,公司的同事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难为我的,而外面的人又不认识我。”包馨儿风轻云淡地说了句。
她自然明白阎玉川的用心,可若不来上班,齐阎会认为她完全不需要这份自由!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自己保重,我要登机了,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虽然未必能帮上你,给你出主意还是可以的。”阎玉川轻快地说了一句,听到那边再次道了谢后,才将电话挂断。
透过玻璃,阎玉川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耀眼的光线瞬间灼向他的眼,他阖了阖眼帘,眼底涌过的异样被完好遮住,因为他的身旁还站着齐阎。
“怎么样?我就说这小丫头比你想象的要坚强,你偏不信,她压根就不接受我的好意。”阎玉川闭着眼睛说了句,再睁开后,眸光平静,偏头看向齐阎。
“这样最好。”齐阎嗓音凉淡。
阎玉川眉梢不由得染上一抹不解,“你跟利伟文两个人是不是在暗中较劲,你们两个大男人无所谓,可是最终陷入舆论风波遭受唾弃的将会是包馨儿!”
“我喜欢馨儿,做为我的女人,如果连这点风浪都经受不起,怎么陪伴我一辈子。”齐阎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指间的手机,说出的话也是如此,温暖灿烂的阳光映射他的眸,却暖化不了他眼底浮起的阴冷。
“可笑!喜欢一个女人不应该给她最好的庇护吗?你这算什么?伤害!”阎玉川冷斥一句。
“以后你会明白的。”齐阎淡然一笑,忽略阎玉川忿然的神情,指着机场电子屏幕说,“你要误机了。”
阎玉川咬了咬牙,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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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环境不错的西餐馆,卫钦提前订了个包间。
“卫钦学长你可真大方,我们两人占这么大个包间是不是有点太奢侈?”包馨儿翻着菜谱,笑着调侃了句。
“我第一次请女孩子吃饭,怎么也要大气点。”卫钦坐在包馨儿对面,看着她,心里正琢磨着上午的事情,她几句话,他便心动了。
包馨儿点了几道菜,两份椒盐牛排,考虑到下午还要上班,没点红酒,而是要了两杯果汁。
“你不需要考虑一下么?我的提议并不完善,而且风险也不小。”侍应生退下后,她直接切入正题。
“上午你当着尼丽雅的面说这件事,无非是想看我会不会跟风,与她一样拒绝,我若不拒绝你就会选中我,相反,如果我拒绝,你会找其他人,对吧?”卫钦淡然说道。
“对。”包馨儿勾唇,点了点头。
“但我不明白,你首选的人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亚科或者高泽见?”卫钦神情流露出一丝不解。
“两方面,一是我的直觉,觉得你可信,二是亚科与高泽见他们不像我们一样缺钱。”包馨儿顿了一声,眸光微闪过一丝歉意,嗓音沉了沉,“几天前我去圣康奈医院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你与医院老专家的谈话,好像伯父得了血癌,这也是你要陪同家人移居纽约的原因,是吗?”
卫钦扯了扯嘴角,浮起的笑有些神伤,没有隐瞒,“纽约有家不错的医院答应接收我的父亲,费用可以免去大部分,但后期治疗还需要一大笔钱,对于普通家庭是很难承受的。所以——”他的语气由沉重变得轻松,“我相信风险与利益并存,成不成正比例总要搏一把,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方法可行。”
包馨儿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密码在背面,里面的钱足够我们做一支短线小票(小市值的股票),我们第一次尝试,我想以七到十天为周期,暗中收购新上市的一家小公司的散股,美维科技,然后制造收购舆论,哄抬股价的同时,吸引新的收购者,界时,将我们手上的股份转卖,速度一定要快,只是这种手法很不光明。”
卫钦蹙了蹙眉,对于包馨儿所说的方式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股市里大鱼吃小鱼司空见惯,“你说的去养老院诱导老人们开户人员会不会太集中?”
“所以这次要求的是速度,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收手了,当然你要多跑两家养老院,等你去了纽约后,说不定这些个人帐户还能派上用场。另外卫钦,我想告诉你,以收购转接挣钱这种方式不是我的最终目的。”包馨儿看着他,眸光变得深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卫钦有些怔住,黑眸眨了眨,恍然大悟,“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扬名,做一名隐形操盘手?”
包馨儿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却又微微一摇头,“扬名的事你担了,我只想做你的幕后,做股市里的BlackKnight(黑骑士),出钱,出智慧。”
她的话音刚落,包间的门板响了两声,接着侍应生端着托盘进来,门外一闪而过的男人身影顿时吸引了她。
刚才路过包馨儿包间的男人不是别人,是骆威尔,他气冲冲地蹿到走廊尽头,一把推开了包间的门,“嘭”一声甩上。
坐在餐桌前的阎玉佳愣怔一下,嗓音有些不悦,“你发什么疯,电话里莫名其妙地冲我发火,难不成连那扇门也惹到你了?”
“青天白日的,把窗帘拉得这么严,是怕晒黑了自己?”骆威尔抑制火气,坐到餐位前,冷眼深深地盯着阎玉佳,窗帘落下遮住了外面的阳光,室内的光线映亮了她漂亮的脸,这么多年来,他以为自己很懂这个女人,可是时至今日,才发现她如此陌生,是什么把她变成了一个蛇蝎女人。
“当然,这是我的习惯!”阎玉佳微微挑了挑眉,被骆威尔看得浑身不自在。
“呵呵……”骆威尔冷冷一笑,“能将你的心晒回原来的样子吗?”
“骆威尔你有毛病吧,我招你惹你了,一个电话把我威胁来,就为了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阎玉佳苦笑不得,如果不是骆威尔提到包易斯的案子,她才不会赴这个约!
骆威尔忽然笑了,只是这笑有些意味不明。
“阎玉佳!”他指名道姓地冷冷扬一嗓子,见她猛然起身要走,嗓音不由得拔高,“口口声声说你有多喜欢包易斯,可你却将他害进了大狱,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心肠这么坏!”
阎玉佳身子陡然一颤,转过身时,掩住眸底的慌乱,冷静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你可真能装,用我提醒你吗?好好……”骆威尔唇边的冷笑透着一丝愠色,从嗓音里扬了出来——
“包馨儿一个学生,两点一线,除了包易斯的别墅就是学校,她怎么会与梅德西有交集,还有3月19日那晚,梅德西怎么会截了包馨儿所乘的出租车?嗯?他怎么就知道那辆车上载着的人是包馨儿?你倒是说说?”
“哼!呵呵……”阎玉佳冷哼,一阵好笑,那颗慌乱的心努力寻找着正常的节律,维持着面色上的平静,“骆威尔,以前在缉私总局可真是委屈了你,看来你更适合当警察,接了包易斯的案子到现在都没侦破,最后却得了神经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我的怀疑有错么?”骆威尔神情冷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