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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缓过来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她抗打不是天生的,这都要感谢她的教练,从小皮鞭子抽着长起来的。
杀马特见麻又西挺结实,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希望你等会儿也能露出这样无所畏惧的眼神。”
麻又西本来想回他一句没问题,但被他使劲扥铁链子给扥了一个跟头,鼻子磕破了,留了不少血。
杀马特满眼讥讽:“真不禁夸。”
一路磕磕撞撞的到了杀马特的目的地,一间挺立在沙漠边缘的补给店。
店的地下是一间西部色彩颇浓的狂欢俱乐部,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人正在此地酣畅淋漓、把酒言欢,赌拳、赌球、赌女人高.潮能多久。
麻又西一踏进这个地方就闻到了一股区别于公共厕所的腥臊恶臭,她本能的缩起了鼻尖。
杀马特拉着她穿越人群,把她推上拳台,拿着话筒大声说:“赌她能挺多长时间,到前台买拳票,赔率3:7。”
他话刚毕,人群乌央乌央的涌向了前台,争先恐后的买……不对,抢拳票,无一例外的买的三招内倒。
麻又西心情有点复杂,且不说她看上去像不像三招内就倒的人,就说这帮人的兴趣爱好,看着别人拿命拼很过瘾吗?
貌似是俱乐部老板的一个大胡子男人走过来,一把揽住杀马特的肩膀,瞥了眼拳台上的麻又西,说:“这个怎么样?”
“不赖,能抗。”杀马特说着为了验证他所言非虚,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了麻又西的眼上,顿时把她打成了乌眼青。
要不是麻又西此刻一点劲儿都没有,她一定会让杀马特五体投地趴地上跟她叫爸爸的。
过了会儿,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黑皮肤男人走上了拳台,无论是圆润鼓囊的肚皮还是外翻的厚嘴唇,无不彰显着力量和气魄。
麻又西觉得有点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身子骨,觉得经三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终于想起了求饶这条重要的生存法则,扒着杀马特的胳膊大声说:“大哥!咱换个别的玩儿行不行?”
麻又西的声音被淹没在声潮中,眼见求饶没用,她也放弃了,活动了活动脖子,力量有回来了一些,感觉能撑个一时半会儿,就硬着头皮上了。
“1、2、”主持人喊话。
好事者与其互动,跟着呼喊:“1、2、”
“3!”
3的话音刚落,黑人就冲进来,麻又西心一横,也迎了上去。
——
贝勒单枪匹马杀进了马闯的老穴,颇有点孙悟空大闹南天门的气魄。
马闯察觉到贝勒赶来之后就放窦庄和简稚去迎了,好说歹说才说通两人,帮他解释解释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事情已经超乎预料了,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了。
窦庄和简稚见到贝勒之后,就把马闯的原话告诉了他,还表达自己观点分析他这话的真假。
贝勒什么都听不进去,拿枪抵上了窦庄的脑袋。
简稚没见过这样的贝勒,怔在一侧不敢说话了。
窦庄浑身上下每根神经都高度紧绷起来,不止是简稚,他也没见过这样的贝勒,即使是上次公民大会的失误,贝勒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眼带杀气的瞪着他。
“四哥……我错了……”窦庄决定先认错。
贝勒狠劲儿过去以后,收起了枪,沉着脸说:“你最好祈祷麻又西没事。”
关于后果,贝勒没说,但窦庄大概猜到了,最好祈祷麻又西没事,否则要他陪葬。
贝勒没跟他们浪费太多时间,毕竟是家事,关起门来还能解决,现在重要的赶紧找到麻又西,顺便让马闯记住,他当年为什么跟他说,别惹他。
走进马闯的小白宫,马闯正在跟周云长下棋,身侧是一排女杀手,二楼三楼四楼,成排的狙击手时刻准备着,似乎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四哥来了。”马闯说完话,周云长马上自觉站起来,退到一侧,把持黑子一方的位置让给了贝勒。
贝勒一点面子不给,一枪打上棋盘,棋子乱飞。
马闯皱了下眉,说:“四哥怎么这么暴躁了,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一直是翩翩公子形象的人物啊。”
贝勒没空跟他东侃西侃,开门见山的问:“麻又西在哪里?”
“原来是为了又西小兄弟,这样,四哥你坐下来,咱们慢慢说。”马闯笑着说。
贝勒一点耐性都没有,知道麻又西不见的那一刻他几乎疯了,这跟当初得知她在中心河爆炸身亡消息时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在此之前,贝勒以为他喜欢麻又西,所以想对她好,想要她,但现在他才发现,他似乎低估了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是从什么时候,她超越了他的执着?
“话不问第二遍,如果这幢房子里,没有一个人知道麻又西在哪里,那你们就都不用出去了。”贝勒说话的同时伸平双臂,开了两枪,打死两个狙击手,然后在他们的子弹落下来时滚地一周,挟持住马闯。
周云长马上扬起手,叫了停,所有的狙击手整齐划一的收了狙.击.枪。
“四哥,这一定不是你所期待的结果,你要知道,动了我,你悉心经营的一切也就完了。”马闯说话的时候声音虽小,但并无胆怯。
贝勒手掐着他的脖子,“我问你麻又西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贝勒说完话,拿枪口抵上了马闯的太阳穴。
马闯依旧是那句话:“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儿。我承认,上船前我跟她开了个小玩笑,那也是因为她不信任我,让我心里不舒服。而且,那药一点毒性都没有,只会让她睡20分钟,谁知道她睡着觉就消失了呢?”
贝勒薅住他的衣领,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你敢对她用药?”
马闯反应过来之后笑了两声,态度上还是他以前最擅长的混不吝,“四哥,你知道的啊,除了不敢动你我没什么不敢的啊。”
贝勒用力掐住他的脖子,血往上走,胀红了他一张脸,汇聚在额头的血光似乎随时都能迸发冲天,“我要你的命!”
周云长在这时候扑通一声跪下了,嘣嘣嘣的给贝勒磕着头,“四哥,求您高抬贵手,麻又西是我绑走的,我带您去。”
贝勒听到这话,瞥向了他,也没去深想他这话的真实性,挟持着窦庄马闯走向了他。
周云长抬起头来,缓缓说,“她在穆亡仓库的一个废弃隔断间里。”